福音類-迷信科學萬能的博士信神經過

迷信科學萬能的博士信神經過
迷信科學盲目反對基督教
多次奇病禱告得愈仍不信神
學會算命相面
照舊不能解決人生意義
辯論三年看見聖經預言準確
不能不信耶穌
反對宗教
本人十九歲前是在北平市立中學讀書，那時對於任何宗教皆是一竅不通，雖然如此幼稚，我
卻斷定一切宗教皆是無稽之談，皆是捏造、神話，不過用以欺騙下愚，補救法律的不及而已
，自信像我這樣一位知識分子，那能被它愚弄？無形之中產生一種敵視宗教的心理。
反對聖經
同室有位天主教徒，他有一本皮面金邊聖經，四年之久，我卻未曾翻閱一次。我與他雖甚友
好，可是對他所信耶穌，好像水火不能相容，每次題到「耶穌」二字莫不冷譏熱誚，橫加譭
謗。時常在他跪下禱告的時候，站在他的面前，享受他的敬拜，時常學他喃喃的禱告，手畫
十字，不住的叩拜，以作笑談。一天他在天主教中受到神甫一點刺激，我便藉機詆毀天主教
，甚至激動了他，竟將自己的聖經撕毀。他的二姐原在上海修道院內剃髮修行，不與家人往
來，已有幾年之久。我又說服他的母親，與他母子，一同赴滬，趕到修道院中去見神甫，硬
將他的二姐接回母家，旋即促其許配一位姓王的留德同學。
那時倘若有人問我你既如此反對耶穌，詆毀聖經，一定對於聖經很有研究，很有認識，想必
對於聖經一定讀過好多遍了！請問聖經分幾卷呢？啟示錄在頭一卷呢，還是創世記在頭一卷
？若果如此問我，我必啞口無言，茫無以對。說起真是可笑，別的書籍總得自己讀過一遍、
兩遍才敢說好說歹。但是對於聖經我們總是盲目批評。回頭一想，真是愚頑已極，罪該萬死
。
迷信科學
中學畢業之後，抱負很大，相信惟有科學能夠解決一切，認為國內大學徒然浪費光陰，畢業
之後，不過一位委任十六級的小科員而已；如到外國，同樣讀書幾年，回國之後，就可充任
大學講師、教授，如此一算，不如逕赴外國，從大學一年讀起，較為簡捷徹底。終至求得父
母同意，渡海赴德學習化學。那時靠著自己聰明，加上少年苦幹實幹的精神，每天中午就在
化驗室中，一面吃著麵包，一面作著實驗，每天要比西國學生多作三小時的實驗，晚上再請
助教加工補習，夜間溫課直到更深，若果睡不著覺，就吃安眠藥片，所以不到四年功夫，已
經完成大學課程，雖然科學國家的德國同學也是望塵莫及，因我實驗工作迅速準確，教授同
學一齊稱我「魔術家」。那時只有一個認定，惟有科學才能救國，惟有科學才能搭救窮人，
惟有科學自己才有出路，惟有科學發達到了一個程度，才能明白天地來源、人生究竟，所以
立定志向，非得一個博士學位不可。
那時一味迷信科學，從未考慮有神無神，有無靈魂，死後有何遭遇問題，更未想到科學有無
缺點，科學能造飛機、汽車、潛艇，它能創造有生命的蚊蟲、螞蟻、小蝦麼？科學能夠改變
物質形態，性質與成分，它能改變人的道德品格麼？科學能造原子武器，毀滅世界，它能毀
滅人間罪惡、嗜好、兇殺、鬥爭麼？科學能以給你物質文明，生活享受，它能救你免去永死
永刑，叫你靈魂得救麼？這類未來事情，不只一概漠不關心，而且深信必有一天科學定然會
解決的。
炸瞎雙眼
一九二三年夏季，升入研究院中，從事博士論文研究工作。十二月二十三日那天晚上，正在
燈下研究，配合一種新的化學物體，不幸突然爆炸，雙目當即失明，兩眼的黏膜角膜均被氯
酸燒燬，變成毛玻璃的形狀，不能見物。旋被扶到本校醫院，眼科專家咸認無法醫愈，本人
受此打擊，萬念俱灰，感覺人生虛空，前途毫無盼望，欲圖自殺了此一生。這次遭遇正如一
個小孩，吹肥皂泡，越吹越大，正在五光十色，飄揚旋轉，耀人眼目之時，忽然噗的一聲，
化歸烏有，人生幻影也是如此。
急難思神
當我雙目失明，呻吟病床，名醫束手，金錢失效，學位權勢不能救我的時候，迫我對於人生
之意義重行加以考慮，人類從何而來？死了往何處去？活著究為什麼？到底有沒有神呢？想
到宇宙眾星之運行，日月之轉動，四季寒暑之循環，均有一定的規律，既有規律，似乎應有
一位大能的主宰定規這個規律，管理這個規律才是。想到這裡，就在無可奈何之中，跪在床
上，試作一個禱告說，「宇宙的主宰呀！若是有你，你必無所不能，你既造我眼睛，必能醫
我眼睛，造表的人難道不能修表麼？你若叫我眼睛好了，便真有你，我就一定信你，也尊敬
你。」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禱告。
此後一隻眼睛日漸轉好，四周後出了醫院，再經兩次開刀，又用嘴唇裡的薄皮補入眼簾，眼
皮也能上下活動了，大學眼科醫院院長用我作為示範教材，告訴學生說，「這樣不可能好的
眼傷，竟然治癒，是因用了某種某種方法。」認是科學一件奇跡。此後我的博士學位，就是
用一隻眼睛獲得的。
刻變時翻
病癒之後，以前的慾望再度活躍起來，對於神之存在，不只半信半疑，而且置之高閣，以為
眼睛能好，是因德國醫學高明，不一定是神聽了我的禱告。二十五歲得了博士回國，一度執
教北京大學，此後十年，官運通達，活在名利場中，嗜好日增，更少想到神的存在。
一九三三年，我的獨生小女忽然病故，人生再次受了嚴重打擊，此時不去自省己過，反而怨
神不該如此作法，認為這事結果似乎證明沒有神之存在。
轉信命相
自惦人生一切遭遇，不過由於機會與命運之巧合而已，於是轉信算命，專請一位算命先生來
家教我排算八字。本人足跡所到之處，凡是著名算命先生、相面專家，莫不一一過訪請教。
不惜高價，批算流年、八字，細算終身大運，歷年記錄累集起來，裝了一手提箱，視為至寶
，時常取出研究，對照命運實況。每次逃避警報，必要帶到防空洞去，後來本人也會算命，
算得相當準確，有時卻是胡說八道。
神醫膿腫
一九三七年抗戰初起，本人率領本司員工及其眷屬數百餘人，自京遷渝辦公，路經長沙之時
，腿部突生一個外症，約有桃子大小，紅腫燒熱，體溫經常三十八度，住院二周，終不見愈
，醫生檢查，說已化膿，需要開刀。我因怕痛，再次想起神來，決意偷出醫院，找神弄個明
白。於是溜出院門，坐上人力車，即命拉到禮拜堂去，他問拉到那個禮拜堂呢？我說隨你拉
吧！到了一個大禮拜堂，空無一人，空氣靜肅，頓生敬畏之心，於是脫帽站立，心裡暗暗說
道：「神呀！我對你的存在始終懷疑，請你不要見怪，你再准我禱告一次，你若叫我外症不
開刀就好了，那便證明我的眼睛也是你醫好的，我一定受洗入教。」可惜那個時候，沒人領
我認罪，接受耶穌為我的救主；雖然如此，神還聽了我的禱告。回到醫院之後，醫生改用電
療方法，外症膿包一夜消去一半，再過兩天完全好了，體溫降為正常。照理不應再有疑惑了
，可是敗壞的我，又以病之能好是由改用電療關係，與神無干。其實短波電療不能消除膿包
炎症。
長期管教
次年冬季外症復發，又患惡性瘧疾，更加高度神經衰弱。每次發作之時頭腦完全空白，心跳
一百三四十次，呼吸急迫，氣悶窒息，生不如死。怕樓塌不敢住在樓上，怕失眠，怕事煩，
怕發病，越怕越發。住院月餘，外症終不收口，神經衰弱一日數次發作。屢次禱告，毫無功
效。感謝父神，他早知道我的性格是刻變時翻的、是頑梗不化的、是忘恩負義的，他使這病
延長兩年之久，迫我尋求真神。
追求真理
當我住在醫院時候，有位未信主的同事勸我讀讀聖經，解除苦悶，我便買了新舊約聖經一本
。不讀反好，越讀越糊塗了，越讀問題越多。聖經是神啟示的麼？為何如此不通呢？人如何
能是泥土造成的呢？五經是摩西杜撰的罷？雅各詭詐，以掃忠厚，神為何喜歡雅各，厭惡以
掃呢？耶穌死了怎能復活呢？耶穌在二千年前所流的血，如何能洗我現在的罪過呢？恐怕聖
經是偽造的罷？若是偽造，為何中外歷代學者，甚至大科學家也信耶穌呢？也許另有高見，
是我未能明白的罷？於是邀請一位傳道先生每天來家請教各項難題，希望開我茅塞。本人問
題之多，猶如機關鎗彈之發射，問得傳道先生啞口無言，面紅耳赤，辯論得青筋突露，言辭
急躁，我是存心請解疑問，他卻疑我故意辯難，不到四天，他便謝絕不來了。以後隨身帶著
紙條，上寫三四十個問題，見了傳道先生就問，如此三年之久，聖經上面打了許多問號，打
了許多叉字槓子。
找到正路
多方追求既然不能解決，要我盲從實又難以聽命。一九四○年，鄰居蔡老太太家中，有次家
庭福音，約我去聽，所講之道與眾不同，以後便到基督徒聚會處聽道，聽了幾次福音頗感興
趣，一部分的問題也就得了解答，可是他們所講所傳皆以聖經為憑，我則根本懷疑聖經。說
什麼耶穌寶血贖罪呀！一信便得永生呀！說得雖好，若是聖經是假的，那麼他們所傳，我們
所信，豈不皆是盲從落空麼？聖經是真的麼？它的來源如何？皆是我心迫切所要知道的！正
在疑難之間，借到「古事今談」一冊，內容專門證明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是用辯論的體裁寫
的，一問一答，絲絲入扣，非常合理。蒙神藉這小書開了我的心眼，使我不獨確信聖經是神
默示，更能堅信有神，也能相信聖經所記的耶穌是真確可靠的事實。其中幾點最能叫我相信
的：（一）聖經是由四十幾個作者經過一千六百多年方才寫成，作者地位不同，生活學問不
同，出生地點，見解、習慣一概不同，卻能合寫一書，沒有矛盾，能叫知識分子相信崇拜而
得到幸福，若非真如聖經自稱：「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神的話來。」
其他無法解釋。（二）這本聖經之上滿載預言，大膽說明未來必成的事，說到民族未來必有
之遭遇，古城未來之變遷與壽命，說到救主如何降生，如何受死與其如何生活工作，對照地
理歷史的事實莫不一一證實不爽。（三）聖經預告科學上的事實，恰與現代科學發現的事實
完全符合，預言地球是圓的，而且懸在空中，並且說出它是不住的轉動，如同印刷的滾子一
樣。（四）聖經更藉一個活的猶太民族的遭遇見證它的真確，聖經說明猶太民族將要亡國，
卻又獨居不與別國同化，歷代史實果然如此。聖經說她要在萬國之中被人拋來拋去，成為凌
辱、譏笑、咒詛，歷代記事又是何等印證。聖經說她還要復國，今日果然就在一九四八年成
了以色列國。（務請參閱「聖經是神默示的麼？」一書，那裡寫了十一點，證明聖經是神默
示的。）
企圖賴罪
想到聖經如果確是真的，天堂地獄一定確是真有的了。那時心中便覺有點害怕，詳細查考，
聖經明說地獄是有的，「痛苦，是永永遠遠的，火是不滅的，蟲又是不死的，」我便更覺害
怕。但我一想我雖有罪，可是不能要我負責，我之犯罪是因一出母腹就有罪性，這是天然如
此，我既照著我的本性行事，如何又能刑罰我呢？不但不該受罰，且該得獎才對，神若判我
應下地獄，我必與他辯論一番。於是準備將這問題題出請求解答。某次交通聚會，我便先發
一個問題說，「假若有個木匠造了一把椅子，有人過來往上一坐，椅子立刻裂為數塊，請問
怪椅子不好呢？或怪坐的人不好呢？還是怪木匠工作不好呢？」我問這事的目的為要將我犯
罪的毛病賴在神的身上，怪神造我造得不好，所以我會犯罪，若他把我造成一個不能犯罪的
好人，我自然不犯罪了。爭論許久不能答覆，一位弟兄有些不大耐煩了，立刻起來讀羅馬書
九章二十一節：「窯匠難道沒有權柄，從一團泥裡拿一塊作成貴重的器皿，又拿一塊作成卑
賤的器皿麼？」那時我便很不滿意的回答說，「神既造我為卑賤的器皿當然我是污穢的。這
是神定規如此，他既定規要我如此，為何又來嫌我如此污穢，棄之罰之叫我下地獄呢？造我
未造好，又罰我的不好，誰負責任呢？」
他們無言以對，後來我才知道神所創造的人類始祖本是良善無罪的，但因始祖受誘不聽神命
，吃了禁果，人類從此墮落，才有罪性。但神知道我們無辜受了罪的遺毒，落在罪中，非常
可憐，神就為了我們的罪過，預備了救法，就是賜下他的獨生子耶穌，擔當了我們的罪，替
我們受死流血，贖了我們的罪債，只要我們接受他的替死救法，既得赦免，又得永生。經上
記著說，「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的人必被定罪。」神是只定有罪而不信的人為罪。不
錯，你的罪是一出母腹即有，是糊里糊塗得來的，但神也只要你一信耶穌，罪過也就糊里糊
塗得到赦免，不必你去行善，將功贖罪，所以神是公義的神！
神又不能造你為一個不能犯罪的人，那麼人是一部死的機器，沒有自由意志了。請問你要不
要一個死的、不能犯罪的機器兒子？你既不要，神也不要機器兒子，所以神造人時，必須造
成一個能犯罪，也可以不犯罪，而有自由意志的人。
蒙恩得救
那晚的辯論毫無結果而散，散會之後，有位比較有學習的弟兄約我次日再談一次。那天就是
一九四一年正月二十四日，就是我蒙恩得救的那一天。談話之初，他先作個禱告，室內空氣
即變嚴肅；旋將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
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讀了一遍，解明主耶穌如何替死贖罪之理。正講到流血救人
的時候，我便覺得身上所有的罪惡都歸到耶穌身上，這罪再隨主的寶血流出去了。好像罪的
重擔，從我身上一齊脫落，從頭頂到腳跟忽然輕鬆起來。旋即問我：「你是否相信這個事實
呢？」我既承認聖經是神的話，所以毫無疑問的字字相信，句句稱是，他便邀我一同跪下禱
告，認罪求赦。我的禱告出於至誠，心被恩感流了一些眼淚。起來之後，再讀約翰福音五章
二十四節：「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那聽我話，又信差我來者的，就有永生，不至於定罪
，是已經出死入生了。」再問：「你已經出死入生了麼？」我說，「神是如此說的！」再問
：「神說你得救了，出死入生了，你說得救了沒有？」三問兩問，心眼被神開啟，知道已有
永生，不至滅亡，是已經出死入生了。於是內心充滿喜樂，再次跪下謝恩。事後急忙回家，
告訴內人我已得救了。我自蒙恩之後，直到如今，十四年有餘，對於我之得救，堅信不疑，
因為聖經上說一信就得救，不憑自己感覺，只憑神說的話，以後一直過著前所未有的平安喜
樂的生活，一切嗜好自動脫落，實在嘗到真實人生的意味。感謝主恩不盡。
不到兩月，內子也得救了，因她知道我必上天堂，很怕自己落在地獄裡，這樣如何得了呢？
不只受苦要到永遠，更怕不能同在一處，永遠分離。於是迫切禱告，認罪悔改，接受耶穌為
她個人的救主，當場看見異象，有一很大的「信」字顯在她的心中，異常歡喜，那時她也蒙
恩得救了。
（見證人　張郁嵐）
不要神的法官作了傳道人
立志一生一世不信宗教
生活放蕩感覺人生虛空
參加禮拜發生反感
聽過福音滿了問題
試禱耶穌竟然得救
人生大有轉機生活完全改變
作了傳道人一生服事主
朋友！我願把我如何信主，如何得救，得救之後心中如何滿了喜樂，生活如何有了改變，如
何作了傳道人，一一都寫出來，盼望你於讀過之後，切勿輕忽，也要接受主耶穌作你個人的
救主，成為一個蒙恩得救的人，這便是我寫作這篇見證的意義了。
誤會基督教
本人童年時期完全住在鄉間，村中滿了廟宇，儘是偶像，我也跟人同去敬拜，習以為常。從
未聽過主的福音，甚至耶穌的名字也沒聽過，親友之中更無一人信主，對於基督救世福音，
可說茫然無知。十歲左右，曾用銅元一枚，從廟會上購得聖經馬太福音一本，原是為著看圖
玩的，後被家中老人發現，加以嚴斥說，「這是外國宗教的書，裡面有毒，看了便會中毒致
死，快快丟在火裡燒掉！」當時家人誤會基督救世福音之深，可謂無以復加。就讀小學之時
，有一同學，他的家庭信奉耶穌，我就非常藐視他的人格。我總覺得信奉外國教的人都是仗
賴外國人的勢力，欺壓同胞。因此，我對這位同學，從來不願接近。
立志不信宗教
等我年歲稍長，對於宗教更有不好印象，曾立一個志願，一生一世絕不信仰任何宗教。我是
一個自由的人，為何要信宗教，自找約束呢？豈知這是我的錯誤觀念，基督教不是一種宗教
，不是叫人苦修，乃是叫人得著基督，作他救主，就能脫離罪惡捆綁，而作一個向罪自由的
人。
覺得基督教無理
就讀中學之時，是在一個較大城市，同學為了學習英文，請來一位外國先生，他就藉著機會
傳起道來，常常講解聖經，我則一概不理，從未問津。一次經過基督教救世軍門口，聽到裡
面擊鼓唱歌，不知是作什麼，一看裡面，人已滿座，好奇心動，我也擠了進去，看看熱鬧。
台上一人大聲講說，「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聽後不只莫名其妙，更
覺基督教無理。被打右臉，沒有還手，已是罕見，那有轉過左臉再由他打的事。蒙恩得救之
後，才知這是神的生命住在人的裡面，叫人能夠超過人的道德標準，活出神的性情。那時有
人給我一張福音單張，我便隻字未看，丟在地上就走。從此以後，直到大學畢業，再未接觸
基督教，一直過著流浪罪惡的生活。
生活放蕩感覺人生虛空
進入大學之後，生活浪蕩，一面接受高等教育，一面結交不良朋友，犯罪、邪蕩，敗壞身心
，常與男女同學打麻將、上酒樓、看電影、進戲院、吃喝醉酒，肆意玩樂，各種嗜好樣樣都
來，邪惡不堪。我雖研究法律，卻不知道這些是罪，認為大家都是如此，那能算罪。大學畢
業之後，因未尋得適當職位，又與不良朋友設法運動官職，彼此勾結，互相欺騙，生活益形
狼狽，甚至日夜吃喝嫖賭，盡情玩耍，大大放縱肉體，約有半年之久，精神卻是非常苦惱，
不只感覺人生虛空，且有身敗名裂之痛。
法律不能改人惡性
後來考取法官，擔任天津地方法院推事，時常審辦搶劫、謀害、殺人、強姦、淫亂等等案件
，犯罪花樣無奇不有、無惡不作。常歎世人為何這等敗壞，無法無天？國家法律雖然規定各
種刑罰，極為嚴密，但是犯法仍舊犯法，竟然視若無睹。真如聖經所說，人已作了罪的奴僕
。曾辦許多竊盜案件，判處徒刑，出獄之後，仍去竊盜，不久又被捉來。問他：「為何又來
？」他說，「我偷慣了，不偷不行。」判罪坐牢原為懲戒，叫他改變，那知不只不能改變他
的惡性，等他關進監牢，遇上老手，學習更多技能，出獄之後，偷竊更加高明，益形厲害。
真是犯罪作惡不由自己，臥在那個惡者魔鬼手下，由他任意捉弄擺佈，還不自知，真是可憐
可歎！惟有信靠救主耶穌，才能脫離撒但魔鬼權勢，不作罪的奴僕。
人無行善能力
我也深感人是無力行善。別人賭博，判他有罪，回想自己豈不也和同事常搓麻將，卻不感覺
是罪麼？曾有同事開庭審理賭博案件，正在大罵賭犯不該賭博之時，忽然在他身後有人低聲
說道：「老爺！請快審問，太太打來電話，說是「三缺一」，等你回去。」他便草草了案，
下班回家，大搓麻將去了。本人也曾親眼看見有的同事判人通姦之罪，自己背後卻也通姦；
判人重婚，自己卻也重婚。知法犯法，正如聖經所說，「都是偏離正路，一同變為無用；沒
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人是何等黑暗軟弱！
神來找我
我是只知犯罪，無心要神，神卻尋找了我。一九三七年夏天，我被調到山東煙台法院，仍任
推事，煙台乃是中國北部基督教最為發達的地方，信主的人很多，教會也是相當興旺。最希
奇的，就是有位法院同事，介紹我到商業專科學校兼任教職。該校乃是教會所辦，教員職員
幾乎都是基督徒，相當熱心主的福音，常常向我傳說救主耶穌的事。這是神來找我，安排環
境，調我到此基督教最發達的地方，並且安排我在教會學校教書，天天接觸熱心的基督教徒
，使我得到蒙恩的機會。
作小禮拜
這個專科學校，因是教會學校，每週一的上午無論教員、職員、學生都要去作小禮拜。學校
同事勸我也要參加，我則漠不關心。經過一再勸說，勉強參加一次，這是我生平初次正式參
加基督教的禮拜。開始之時，先唱一首詩歌，我雖不懂其中意義，尚覺滿有意思。詩歌唱過
，就有牧師帶領禱告，大家一齊低頭閉眼。那時心裡在想，禱告為何要閉眼睛？從來我未見
過這事，實在有點奇怪。禱告完了，牧師讀些聖經，開始講道，講題是：「金蘋果放在銀網
子裡。」牧師講得津津有味，我卻越聽越覺莫名其妙，幾乎全然不懂。散會之後，覺得乏味
，非常掃興，像被他們罰坐一個鐘頭，再也不願去作小禮拜了。
聽見福音
大約過了兩個月，有一學校同事告訴我說，「現在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學校定規布道五天，
專為沒有信主的教職員和學生預備的，請你務要參加。」我說，「小禮拜我已作過了，我對
基督教的道理實在沒有興趣。」他說，「這次布道是請一位布道家，專講基督救人福音，你
若連聽五天，必能助你得救。」他雖十分懇切，我卻毫不放在心上。日期到了，那位布道家
來到，就是李常受先生，講題是：「基督教是什麼？」第一天講有神，第二天講基督，第三
天講十字架，第四天講聖靈，末了一天講聖經。聽過之後，雖不十分懂得，還覺有些味道，
特別對於有神無神問題發生興趣。我在學校讀書多年，一向老師都說無神，現在這位布道先
生卻說有神，使我覺得新奇。講完之後，布道先生說，「如有問題可以發問。」我便用一紙
條，寫了三十幾個問題，以為必能把他難倒，那知這是出於我的無知。其中有一奇怪問題，
就是：「耶穌到底是男神，還是女神？」記得末後一天，有一學校同事對我說道：「你要跪
下禱告，就能得救。」我說，「我還未聽清楚，怎能禱告呢？」他說，「我教你禱告，我禱
告一句，你也禱告一句。」說了他便跪在地上，拉我也要跪下。當場學生很多，就在眾人面
前跪在地上，實在難以為情，但因礙於情面難卻，只好一腿跪下，一腿彎在那裡，應付一下
。他禱告一句，我禱告一句，禱告完了，一點不起反應，便問這位同事說，「這樣禱告，有
什麼意思？」他說，「你總要得救的。」他所說的果真不錯，這次跪下禱告，實在對我得救
很有關係。
二次試禱耶穌
自從那次禱告之後，心中忽然轉了念頭。想起這裡同事，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他們學問
比我更好，為何他們也信基督教而且那樣熱心呢？基督教定規有個道理，我也何妨研究一下
。同事知道我對基督教有了興趣，願意研究，馬上送來許多福音書籍。但我越看越亂，摸不
著門路，心中急要得救，卻是不得其門而入，心中反覺苦惱，如此約有一月之久。一天，一
位信主的學生，信仰基督，心裡火熱，同學稱他「耶穌迷」，看我在讀基督教的書報，便對
我說，「孫先生，請你不要再看這些書了，最好你在今天晚上，找一安靜房間，作一次認罪
的禱告，向主耶穌承認自己是個罪人，你就可以得救了。好不好今晚請你試一試？」我便答
應定規照辦。那時心想：如果這樣禱告能有功效，我便真得救了，如果沒有功效，我也沒有
什麼損失，何妨一試？等到晚上，吃過晚飯，便對內人說，「你們先去睡覺，我今晚有事要
作。」他們睡了，我便進到一間空房，獨自暗暗跪下禱告說，「主耶穌阿！你是一位救主，
我是一個罪人，我一生一世犯了許多罪，你在十字架上已經擔當了我的罪，求你赦免我的罪
。」禱告起來，看看自己，沒有什麼兩樣，心裡也不覺得有了什麼改變，於是轉念，恐怕我
的禱告不夠懇切，現在只我一人留在這裡，禱告好壞，無人知道，何妨再作一次懇切的禱告
。我又跪下，迫切認罪禱告，那時救主耶穌就把我的罪惡一一光照出來：我曾怨恨過祖母，
怨恨過家中許多的人，曾和同學打過架，曾和同事出過事，並且犯了許多污穢淫亂的罪，也
有許多不良嗜好，吃喝嫖賭，幾乎無所不為。我原以為自己是個好人，那知竟是這樣邪惡敗
壞，這些罪過早已被我忘掉，現在竟都浮現在我眼前，我就把我已往所犯罪惡一一承認出來
，懇求主耶穌赦免，情辭迫切，幾乎淌下眼淚。認完之後，心中非常輕鬆愉快。
清楚得救
次日清早起來，吃過早飯，要到法院上班，一出大門，便覺全身輕鬆，如釋重負，眼睛也覺
明亮，太陽比較平日又紅又大，樹木都在向我發笑，雀鳥鳴叫特別好聽，整個宇宙似乎變了
顏色，一路之上喜樂充滿我心。到了法院，也就無心辦公，只覺喜樂潮湧，溢我魂間，看看
各種事物，都和從前兩樣，猶如重新作人。晌午回家，急急對我內人說，「我不知道為了什
麼，今天滿了喜樂，感覺人生大有味道，一切事物都很新鮮可愛。」打開馬太福音一看，句
句滿了生氣，幌照眼簾，像在紙上跳動。疑惑眼睛有病，趕快拿起別的書籍來看，仍是死的
字句，並不活動。如此情形，一連繼續約有一周之久。當時不知這是什麼緣故，後來我才知
道，那天晚上迫切認罪禱告之後，罪過已蒙赦免，主的聖靈已經進入我的心，使我得著重生
，我是一個得救的人了。
生活改變
我本嗜吸紙煙，多次戒除，多次失敗。但在得救那天下午，我去法院上班，正在路上，拿出
紙煙要抽，心裡忽然覺得紙煙不能抽了，並有一個意念說，「信主的人不該抽煙。」我就馬
上向主禱告說，「主阿，你若不願我抽紙煙，求你賜我力量，使我不抽。否則，我就不能相
信你是真神。」果然來了能力，使我立即丟掉紙煙，從那天起，紙煙的嗜好完全從我身上脫
落。我也好賭，晚間無事常和同事打打麻將消遣。得救不久，又有同事邀我去打麻將，我說
，「我已信主，不願再打麻將了。」他說，「許多耶穌教的人都打麻將，為什麼你不能打？
請你快去吧！」我說，「我同你去看看，若是覺得能打，便打。否則，就不打了。」到了那
裡，他們正在打得興高采烈，我就站在背後觀看。不到五分鐘，裡面覺得不是從前味道，心
中很不舒服，說不出來難過。便對他們說，「對不起，我先走了。」從那晚起，賭錢的嗜好
也從我身上丟掉了。過些日子，有位同事調差，我和同事們同上酒樓餞行。我原喜歡喝酒，
而且每喝必醉，那天又喝不少，回家之後，肚子劇痛，十分難受，從來喝酒沒有這種現象，
我就領會這是主的管教，要我不再喝酒。我便默默向主禱告說，「主阿，若是你不喜歡我再
喝酒，求你賜我恩典，叫我今後不再作個喝酒的人。」從那天起，酒癖也擺開了。法院同事
知道我已信主，常來譏笑諷刺，有的說，「你很聰明，為何去信洋教？你是糊塗了。」有的
說，「基督教是外國的文化侵略，竟也侵略到你身上來了。信主的沒有好人，你原是個很好
的人，為何混在那些壞人中間呢？」我說，「我自信主得救之後，心中非常喜樂，作事更有
智慧，你們看我所辦案件，豈不比以前更為準確麼？」他們一齊上來，紛紛譏笑、諷刺，漸
至強辯、辱罵，我就實在氣忿不過，便和他們大大爭吵，幾乎動起武來。過後心中覺得極其
不安，裡面像受主的責備說，「你要寬容他們，不該爭吵。」於是便向他們道歉。從此無論
他們怎樣嘲笑諷刺，說我壞話，我總容讓他們，不再爭吵、頂撞了。我的脾氣的確改變了許
多。
為主傳道
我於一九三八年得救之後，蒙主憐憫，一直施恩帶領，使我跟從他的道路。到了一九四一年
，神又替我安排一個較為輕省的工作，使我更有時間禱告讀經。一九四三年，煙台教會大復
興，主愛激勵了我，便將自己徹底奉獻給主，脫離了職業，出來為主傳道，迄今十有餘載。
我雖不堪，常常虧負他，他卻顧念我這個卑微的人，給我機會能服事他，但願頌讚歸給他，
直到永遠。阿們！
請讀者作一個禱告
神阿！我謙卑俯伏在你面前，承認我的罪孽，仰望你的憐憫。已往我以為我是一個好人，現
在我才知道我是一個罪人。從前我犯了許多罪過，雖然別人沒有看見，你卻看見；別人不知
道，你卻知道，因為我的行為不能在你面前遮掩，我的罪孽也不能在你面前隱藏，並且我的
心思意念你都鑒察，我舌頭上的話你沒有一句不知道的。神阿！我是一個生在罪孽，長在罪
孽中的人，一生一世不知犯了多少的罪，我的罪孽真比頭髮還多，使我不能昂首；我的罪孽
高過我的頭，該受審判，該下地獄，使我擔當不起。神阿！我現在來到你的面前悔改，接受
你的兒子主耶穌基督作我的救主。求你開恩憐憫我，用你兒子耶穌的寶血洗淨我的一切罪孽
。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見證人　孫豐露）
金種子
某國有位江洋大盜，國王派了重兵，經過許多艱難，方才把他擒獲。因為情節重大，國王親
自審問，大盜當場認罪不諱，但他當眾宣稱：「我罪千死也不足惜，可惜我有一個傳家至寶
，無人能夠傳授，倘若有人能夠接受此寶，學了此法，國富民強毫無問題。」國王問道：「
你有何寶？何法？」大盜答道：「我有黃金種子一顆，種在土內，可以生出百倍黃金。」國
王說道：「你既擁有這樣種子，早可致富，為何還作強盜呢？」強盜回答：「這個種子必須
一生一世從未犯過一點罪的人，才可以種，種了才可以出。倘若這人外面沒有犯罪，只在心
裡犯罪，也是不行。」大盜隨將金種子獻與國王。國王自己一想，昨天晚上還犯一次大罪，
自度不能。於是右顧文大臣說，「你們中間有沒有能種的人？」文大臣個個搖頭，都說不能
。國王左顧武大臣說，「你們中間有沒有從未犯過罪的人，能種此金種子麼？」武大臣也是
個個搖頭，表示不行。正在此時，那位強盜大喊冤枉起來：「國王阿！我冤枉呀！你滿朝文
武皆是有罪，你為何只定我一個人的罪呢？求大王釋放我吧！」朋友，你能不能種這顆種子
？若是不能，你也是一個罪人。犯法的強盜有罪，執法維法的文武大臣也有罪，國王也有罪
，全國朝野上下無不有罪。正如聖經所說：「世人都犯了罪，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沒
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
醫我身體救我靈魂
崇拜科學不信有神
身體強壯不要救主
患了氣喘死去活來
百藥罔效才知求神
治病還算小事
靈魂得救更為重要
崇拜科學不信有神
我是學習工程的人，注重科學，不信有神存在，認為各種宗教不過勸人為善，只要安分守己
，不害別人，作一道德高尚的人，何必去信宗教。等到年老，功成名就，那時或者需要一個
信仰，作為精神寄托，藉以消磨殘年。年輕力強的人應該專心致力事業，那有時間浪費於宗
教之上，更不應該迷信有神，有誰看見過神？摸著過神？有誰能以科學方法測驗有神？當時
認為這種看法非常高明，合乎情理，合乎科學，實則正如聖經所說，「世人憑自己的智慧，
既不認識神，自稱為聰明，反成了愚拙。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
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身體強壯不需要神
我的身體強壯結實，喜歡運動，善打籃球排球，課後公餘馳騁球場，常作代表參加比賽，出
盡風頭。一天到晚不知疲倦，從未嘗過生病苦味，這時要我信神，決不可能。
突患氣喘醫藥罔效
民國四十二年突患氣喘，病發之時，氣喘哮急，呼吸困難，渾身冒汗，鼻塞痰湧，痛苦萬分
。不能躺在床上，只能坐在椅上。嚴重之時兩晝夜不能睡覺，四肢無力，寸步難行。經過高
雄各大醫院診治，不見稍愈，去過台北中心診所、寶善醫院，也是無濟於事。許渭清鼻喉專
科醫師說是鼻子過敏，引起感冒，招惹氣喘，予以開刀治療，手術完畢即行暈倒，兩鼻堵塞
棉花，仍然出血，僅能用口呼吸，不能吃飯，勉強飲些液體食物，苦是受了，病未見好。改
到萬隆耳鼻喉科施行電療，電火灼燒鼻孔，疼痛難當，還是徒受一場痛苦。後在臂部用刀割
開兩吋，種入牛腦下髓體，再行縫合，亦無功效。再用靜電治療，也是徒然。轉用中醫秘方
：生吞活貓的肝，斑鳩拔毛，不用刀殺，活活淹死，再煮中藥吃下，冰糖清蒸曇花，麝香貼
背，方法用盡，名醫找遍，病勢一點不見好轉，反倒更加嚴重了。
因為夜裡發作較多，醫稱由於夜間溫度變化太大，就在床邊周圍裝上很多電燈，掛上一支溫
度表，藉著開關電燈多寡，保持床上適當溫度。溫度解決，濕度又生問題，再用金屬兩片插
入水盆，通電煮出水氣，慢慢蒸發，藉以調節濕度。但我不能困守臥房，偶到其他房間，反
而更易感冒，於是特製厚薄護胸絨巾兩種，每隨氣候變遷，慎重選擇配戴。一個雄赳赳的運
動選手，現在竟成病魔俘虜，財物耗盡，身心又極痛苦，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神在我身這樣安排，乃是出於他的愛手，為要叫我靈魂得救。聖經詩篇上說，「愚妄人因自
己的過犯，和自己的罪孽，便受苦楚。他們心裡厭惡各樣的食物，就臨近死門。於是他們在
苦難中哀求耶和華，他從他們的禍患中，拯救他們。他發命醫治他們，救他們脫離死亡。但
願人因耶和華的慈愛，和他向人所行的奇事，都稱讚他。願他們以感謝為祭獻給他，歡呼述
說他的作為。」
初次呼召不知信從
四十四年某天，出外散步，遇見信主耶穌的侯太太，她對我說，「你的病很痛苦，我很為你
難過。從前我有一位朋友的太太，也是患了氣喘病，醫藥罔效，後來信了主耶穌，病就好了
。」她的話語態度非常誠懇，表面我不反對，內心卻在發笑，現今已是原子時代，有病應該
請醫服藥，信主有何用處？真是笑話！神雖藉著他的兒女給我呼召，可憐瞎眼的我仍然愚昧
，不知信從。
看了到底有沒有神一書認識真神
四十五年秋天，病又嚴重起來，無可奈何之時，只好去問一位信主的工友陳鉦弟兄：「信主
能治病麼？」他不敢答，去找王方源弟兄談論這事，王弟兄就說，「救主耶穌不只能醫身體
的病，更能醫治靈魂的病，叫人得救。」當晚王、陳二位弟兄前來看我，我因他們來意誠懇
，不便推卻，便和他們一同跪下禱告。次日，他們送來「到底有沒有神」一書，作者開頭就
說，「本人願與各位研究一個問題：就是在宇宙中到底有沒有神？有人說有，有人說無，議
論紛紜，各執一辭。究竟有沒有神呢？若說有，你見過神，摸過神麼？你和神講過話麼？你
用科學方法測驗證實一定有神麼？若說沒有，試看宇宙之偉大，萬物之奇妙，以及一班信神
之人的見證，你何敢斷定說沒有主宰，沒有神呢？這個問題久在本人腦海之中，盤桓二十餘
年，不能解決。但現在本人已從這個疑團中釋放出來，要從心裡報告你說，「有神！」下文
願在理論和事實上給你滿意的證明。我們所說的神，是指那位創造宇宙萬物的大主宰，獨一
的真活神而言。他是自有永有、至愛至大、公義聖潔、全智全能的，與世俗敬拜的各種假神
迥然不同。」這段正是我多年不能解決的問題，心裡默默的想，這個神的定義最為恰當，照
這定義的確有神。宇宙變遷，四季循環，晝夜不息，萬物生長，隱隱說出有一個律，有位主
宰，就是真神，誰又敢說沒有神呢？但是這位真神絕非一般人所崇拜的假神木偶。
再看作者下面一段寫著一副對聯：「念佛可超生，難道閻王怕和尚？金錢能贖罪，分明菩薩
是贓官！」又讀詩句說，「四大金剛紫氣傲，好像無人比英豪；張口莫說誇大話，你敢與我
洗把澡？」讀了這些對聯詩句，叫我清楚辨識真神和假神的區別。當時我的身體精神雖然不
支，但被該書吸引，竟然讀完，覺得書中理論清晰，立證確鑿，找不出一點可以辯駁的地方
，又有事實例子，精彩中肯，使我深深受了感動，痛悔已往無知，以我個人當作中心，自己
獨尊。於是心裡默禱說，「宇宙的主宰阿！你真是主，你真是神，也是我的父神，請你可憐
我這個無知的小蟲，赦免我不認識你的罪過，求你賜給我平安。」
聽福音大受感動
過了幾天，孫豐露弟兄前來高雄宣講福音，陳鉦弟兄到我舍下，請我去聽。我以身體軟弱疲
累，且從小港去到高雄要坐兩次公共汽車，惟恐體力不支，不擬前往。後來想想，還是去聽
較好，遂由陳鉦弟兄陪伴，一路照料。到了會所，坐下摘去眼鏡，閉目靜聽詩歌，內心非常
清靜平安。講題正是：「有神」，我仍閉目傾聽，講道話語句句帶著能力，句句打動我的心
弦。
恍然大悟主能醫病
會後王方源弟兄把我介紹給鄭大強弟兄認識，我在「到底有沒有神」書上讀過他的見證，那
時鄭兄把我的手握得緊緊，面容慈祥，頭髮銀白，話語親切。我問他：「信主可以醫病麼？
」他說，「神能造人，難道不能醫病麼？」他就舉例說，「製造機器的人，機器出了毛病，
難道不會修理麼？」我就恍然大悟。他又同我作了一次禱告，心裡滿有說不出來的快慰感覺
。他還告訴我說，回去要在安靜的時候再有禱告。
聖靈光照徹底認罪
回到家中，更深夜靜，家人都已入睡，就在客廳跪下禱告說，「主阿！你若是真神的話，請
你顯出我過去所犯的罪，好叫我在你面前承認我的罪過，奉主耶穌的名。阿們！」聖靈立即
給我光照，把我所犯的罪一一呈現眼前，甚至小時欺侮別人，打過同學，零星小事，也都浮
想起來，那時異常傷感，流著眼淚，痛切承認我的罪孽，求主赦免。禱告之後心裡充滿喜樂
平安。
蒙主醫愈痼疾
次日早起，我又跪下禱告，心中有一感覺，不必再戴絨圍巾了，我就把它丟掉，不再用它。
從此不必用燈調節溫度，煮水調節濕度，身心健壯安適，不怕寒冷，不怕風吹，不怕路遠，
一連聽了五天福音。一面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一面感謝救主耶穌救恩浩大，真有說不盡的喜
樂。後來常去聚會，每日按時禱告，完全恢復健康，不再病魔纏身了。科學雖然發達，醫學
雖然昌明，仍然不能醫我疾病，但我禱告救主，他就使我不藥而癒，真是神跡。
性情改變
過去我的脾氣非常暴躁，對待部屬極其嚴厲，從無笑容相待，大家不敢接近，有話不敢說，
惟恐我發脾氣。別人作了錯事，從不原諒，同仁相處極不融洽，常為小事爭執，不肯罷休。
得救之後，性情大大轉變，部屬偶有差錯，都予合理勸勉糾正，因此他們也就願意和我親近
，和我談天，對待同事不再爭論。他們看我這樣改變，十分驚奇，都說我是前後判若兩人。
慾望幻景已成過去
世人貪戀物質享受，追求慾望滿足，忙忙碌碌，不知這些乃是騙人幻景，一直追逐，沒有止
境，結果不過勞苦愁煩，甚至寢食不安，既無安息，又不滿足，更談不到快樂，真是虛空苦
悶。感謝恩主耶穌，因我信他，他就使我滿心歡喜快樂，叫我享受他的豐富恩典，滿足平安
。從前的慾望幻景已成過去，不能再欺騙我了。
更重要的事
本來我的信主只是為著醫病，信主之後，我才看見病得醫治是一小事，罪得赦免，靈魂得救
，乃是大事，乃是永遠的問題。世人只知肉體的享受，忘記自己的靈魂，十分可惜。靈魂如
果沒有得救，不但現在沒有平安，沒有喜樂，將來還要永遠沉淪。但願讀到這篇見證的人，
趕快悔改，接受主耶穌作你救主。
（見證人　麻正國）
（採訪人　林元度）
靈魂
人有靈魂
大哲學家蘇格拉底將死之時，問他同事和學生說，「人若死了，一了百了呢？抑或尚有事情
呢？」同事和學生想了許多時日，答覆他說，「人死如琴破散，琴若破散，便歸無用。」他
們以為人若死了，萬事俱休，一了百了。蘇格拉底搖頭說，「不對，不對，琴可破散，成為
無用，但是彈琴的人還在阿！」他的意思是說，身體可以朽壞，但是身體裡面的主人—靈魂
，就是「彈琴的人」還是存在。琴能發聲，在於彈琴的人，身體能以活動，在於靈魂，靈魂
離開身體，人就死了。美國鄧肯大學麥克道哥博士曾經獲得一種成功的實驗，就是在人斷氣
的一剎那，竟能稱出
靈魂的重量
至少一個盎斯，通常超過兩個盎斯。他的實驗乃是這樣：事先商請六個垂死的病人，自願來
作實驗，特製精密計重床一架，靈敏程度能夠顯示十分之一盎斯的差別。他對病人的選擇非
常小心，必須靜靜死去，才合標準。如因痛苦畢命，常有波動，不足為據。在此六人之中，
五人是患肺病，一人是患糖尿病。臨死之時，可說消耗殆盡，身體不能稍為動彈。第一名受
試驗者是一男界病人，等待八個小時又五十分鐘之後，似乎停止呼吸，但是眼睫，口唇仍然
微微顫動，斷續十五分鐘之久，才行停止，這時尚無減重現象。但是突然之間，他的面部肌
肉作了極其細微的顫動數下，忽又停止，這時計重表上立刻顯出減輕了一個半盎斯，證明他
的靈魂就在這個眨眼之間，離開軀殼而去。以後實驗，不論男女各都減重一個半、一個點三
，甚至兩個或兩個以上盎斯不等。麥克道哥博士說，「靈魂並非虛渺，它有一些「實質」。
」
戎馬倥傯中遇見了真神
「我從前是褻瀆神的、逼迫人的、侮慢人的，然而我還蒙了憐憫。」（提前一。）
仇視攻擊基督教
地位權勢不能換得平安
因果報應說出有位主宰
錦繡山河顯明造物的主
單獨作基督徒屢次軟弱
活在教會交通中方才站住
仇視攻擊基督教
我在小學時候就已養成仇視基督教的心理。不到九歲就被父親送到廣州基督教的學校住讀。
該校採取道爾頓制度，校長是西國人，老師中也有好幾位是西國人士，管理方法在當時是相
當特別的。我的年紀最小，許多行動都跟不上，尤其每早跑步，更是為難，一次跟不上隊，
就被老師體罰一頓，毫不憐恤；從此我對他們常懷忿恨。該校例定每主日都須作完禮拜，才
許回去。我因六天在校吃苦，巴望早點回家，卻又非作禮拜不可，簡直如坐針氈，視若畏途
，心中怨恨，巴不得把基督教早日消滅。後來時事轉變，到了上海，在非基督教學校讀書，
覺得很自由。但高小畢業後，隨著家庭的遷移，到了蘇州，又考入了一所基督教辦的學校。
學校開有聖經課目，同學可以選讀，我也特意選讀該課，為著容易拿到分數。聖經教師很有
學問，曾譯基督教名著「天路歷程」一書。但我總是預先找出許多奇怪問題，藉題辯論，難
倒教師，當他為難的時候，我就怪聲怪狀譏笑，全室同學也有響應的，常常弄得教師非常難
堪。高中就要畢業之時，正值九一八事變，各地學生紛紛請願抗日。我也趁著愛國運動的高
潮，聯合大中學生，跑到南京請願，校長勸導阻止，立刻趕走校長。校務全由學生會主持，
原有教員去留聽便，害得該校關閉半年。當時認為這樣有基督教背景的學校能夠關閉最好。
我有一位舅父，他是牧師，曾在我家住過，特為向我們傳說福音，但全予以拒絕，笑他迷信
。因為他是長輩，不敢和他大肆辯論，採取消極抵制，避免和他多談。那時真是愚昧無知，
輕忽拒絕神恩。後來我的妹妹受了舅父影響，信了耶穌。但我仍然反對，常常譏笑諷刺，找
到一本專門攻擊基督教的書本，書中極盡詆毀能事，吹毛求疵，故弄玄虛，歷述外國傳教士
的敗壞事跡，本國信徒的仗勢惡行。我把這書拿給她看，叫她知道這種洋教，不只迷信，更
損德行，純是宗教侵略，企圖搖動她的信心。我在那時真是一個褻瀆神的、逼迫人的、侮慢
人的，在罪人中我是罪魁。
立志作大事
就讀高中時，作了級長，又作學生會主席，出盡風頭。高中畢業，父親盼我作個醫生，讀了
一年醫科。老師勸我赴日留學，父親十分贊成。我則本性好動，又是生在革命發祥之地，先
烈事跡昭昭在目，認為學醫救人太少，而軍事乃是政治後盾，有了堅強軍事，才能救國保民
，學習軍事，才能作出大事，故對學醫不感興趣。當我一上輪船，立刻寫信回家，說我不讀
醫了，要學軍事。在家之時，不敢說出，恐怕父親不讓我去日本，現已啟程，自可放膽直說
。父親接到來信，十分生氣，已是無可奈何。一到日本，十分闊綽，住在帝國大飯店，任意
吃喝、洗溫泉、進舞廳、游名勝，隨心玩樂；不到月餘，帶款用罄。父親因為不滿我的棄讀
醫學，不肯寄錢給我，只得典賣衣物，改住一月十八日圓的學生公寓，佔地三席，伙食簡陋
，刻苦生活，加緊學習日文。數月之後，考取士官學校，抱定決心，努力奮鬥，冀能學成歸
國，為國為民，作出轟轟烈烈的偉大事業，認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自己努力，事無不成之
理，不必去問有神無神。
夢見堂哥想起靈魂問題
一年暑假，沒有回國，就在日本東京早稻田大學附近一幢幽靜別墅裡面歇夏。一日午睡，我
在似睡非睡、似夢非夢之時，矇矓之中看見堂哥前來看我，要我多多看顧他的孩子。這位堂
哥原來與我沒有什麼感情，很少往來。醒後頗覺詫異，揣摩思想，為何他來看我？過了三天
，忽接家信，說我堂哥已經死了；計算死的日子，正是那天夢中他來看我的日子。驚奇之下
，不禁想起靈魂問題。像這事實，豈是科學所能解釋？若非人有靈魂，怎能發生這事？但我
過了不久，又把這事漸漸忘記。
誰在主持因果報應
學業告一段落，先在軍事學校服務。抗戰期間，自願吃苦耐勞，冒險犯難，轉往敵後組訓民
眾部隊。到處流動，耳聞目見許多發人驚省事件。因為時局非常紊亂，動盪不安，謀財害命
，淫亂邪惡的事時時都有發生，報應頃刻臨到，也是非常顯明。茲略述一二件記得的事：湖
北禮山王家沖有一歹徒，持有武器，兇惡毒辣，糾合一股同類，號稱游擊隊，實則專作搶劫
的事。一家難民帶有貴重財物，經過那地；被他發現，他就下了毒手，一夜之間把難民的一
家殺盡，奪去財物。不久他因作戰受傷，被抬回來，經過前次謀財害命的地點，即刻喊叫起
來，拿水來喝。有人送水給他，他一喝下，面色突變，大聲慘叫而死。又有一人系孝感人，
敵後揭竿而起，自稱司令，仗勢凌人，姦污許多良家婦女。後得一病，下體潰爛，十分痛苦
，不能醫治，直至爛光。真是有人殺人，不久即被人殺。有人一夜發了橫財，成為暴富，頃
刻之間歸於無有。有人突然興起，組織嘍囉，搶奪殺害，轉瞬即被消滅。因果報應顯而易見
，想到這些因果，絕非出於偶然，背後必有一位主持者。而且這位主持者必是無所不知，無
所不能。聖經上說，「我耶和華（神）是鑒察人心，試驗人肺腑的，要照各人所行的，和他
作事的結果報應他。」
錦繡山河是誰設計創造
一次，我因偵察地形，登了河南羅山縣境內的靈山，位於平漢鐵路東側。山頂有一古廟，仰
觀俯視，景象萬千。平漢鐵路穿過山麓，桐柏山巒起起伏伏，漢江一道蜿蜒如帶。時近黃昏
，四圍村莊炊煙縷縷，天空更有美麗彩霞，五色繽紛。正在看得出神，忽有歸鳥飛過，嘎嘎
叫了兩聲，即刻把我喚醒，不禁想起造物的主。如許錦繡山河是誰設計？是誰創造？豈能自
然而有？正如聖經所說，「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又說，「自從造天地
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
無可推諉。」
探討人生真諦
此後慢慢發現我是活在矛盾之中，外面一個人，裡面又是一個人；外面作人是一套，裡面存
心又是另一套。外面竟可高喊口號，博得人人稱譽；裡面卻說都是利用手段，是否正直？是
否公義？很成問題。這些矛盾促我探討人生真諦。於是搜集我國諸子百家學說，又找西洋哲
學，精心研讀，博覽無遺，冀能究得人生底蘊。天天手不釋卷，每一大家學說精義，我都列
成大綱，切磋琢磨，晝夜不倦。越讀越覺需要修身養性，越修越覺修養不夠。我很愛讀曾國
藩文獻，十分贊成墨子積極兼愛，皆想要學，卻學不來。別人稱讚我是儒將，我則外面越有
修養，裡面越有驕傲；越得眾人稱讚，越是目中無人。諸子百家給我帶來修養，也就增加我
的驕傲自恃。人生真諦究竟何在，仍找不到，內心仍然虛空不滿。
轉去學佛
諸子百家既然不能解答人生真諦，逼我轉往宗教中去尋找。我有一位前輩，虔誠信佛，據傳
很有道性；替我看相，說我天庭廣闊，必有善根，學佛一定很好，介紹我同一位法師見面。
法師暢論大乘小乘，勸我唸經打坐。我因求道心切，馬上照辦，立即打坐；不坐則已，越坐
頭腦越亂，什麼思想都來。再去請教法師，他說必須慢慢脫離孽障，漸從紅塵出來。我就起
了疑問，神既造人在世，難道還要叫人跑到深山修道，而與世界隔絕麼？佛教經文深奧難懂
，絕非人人所能領會，即有領會，修了一生，罪惡良心問題仍然無法解決。這種道理乃是故
意叫人為難，決非出自真神。既是這樣，學佛何用？即予棄絕。
神在暗中保守
我曾身經百戰，多次生死關頭。抗戰期間，徐州大會戰中，我在戰區長官部服務，幾十架敵
機集中轟炸我們的指揮所，房屋炸毀，多人死傷，彈片穿過我的大衣衣袖，竟未受傷。一次
，我正指揮作戰，炮彈落在身旁，距離不到六尺，鑽入土中，卻未爆炸。一次戰役中，四面
受敵包圍，上峰命令在一要地死守三天，掩護別的部隊撤退。下午我在洗澡，叫一勤務兵去
拿米色制服換穿，他卻送來一套深綠色士兵制服。當晚下了退卻命令，路遇敵人埋伏，同行
穿著淺淡顏色衣服的人都被打死，而我因為所穿衣服顏色較暗，未被發現，得免一死。表面
看來是因拿錯衣服，實是出於神的愛手，救我一命。
吃飯就吐酸水感覺人生虛空
神曾多次多方向我呼召，藉著夢見堂哥，叫我想起靈魂問題；又藉因果報應，叫我想起有位
主宰；更藉錦繡山河，叫我想起一位造物的主。但我那時只知追求高官厚爵，那裡有心要神
？後來生了胃病，吃飯就吐酸水，後方醫藥困難，無法醫治，差派專人前往淪陷區內搜購日
制特效胃藥服用，亦無效驗。痛苦無法解除，遂感人生虛空，生活到底有何意義？雖然我能
指揮許多人，一聲令下，眾人聽從，手操生殺大權，我要怎樣，就得怎樣。可是身上胃痛始
終無法對付。錢財地位不能叫我病好，權勢名聲又有何用？本來驕傲自恃，這時也就覺得自
己何等渺小！人生何等虛空！
地位權勢不能換得平安
後往二百里外的大城求醫。到了那裡，才知只有一所醫院，名叫福音醫院。我一聽見福音醫
院，就生憎嫌，不願前往求診。轉請中醫治療，服了許多中藥，未見好轉。有人勸我：「你
是求醫治病，不是去信基督教，福音不福音有何關係？還是上到那裡求診吧！」我因病的痛
苦，只好聽勸而去。到了醫院，醫師待我十分親愛熱切；略談之後，覺得他有一些東西是我
所無。他有平安，又有喜樂，我卻沒有。論到地位，他是醫生，我是那一地區的高級長官；
論到勢力，他是無有，我則大權在握；論到學識，他有醫學，我有軍事學，更有諸子百家學
說。但是他有平安，我卻沒有；他有喜樂，我也沒有。在他沒有憂愁，沒有掛慮，我則抱病
在身，落在痛苦愁煩之中；他的人生滿足，我則人生虛空。他所有的，遠比我的地位權勢寶
貴，更非地位權勢所能換得。已往極力抓住地位權勢，現在發覺抓住這些究有何用？
耶穌降生受死是為罪人
醫生勸我住院醫療，我便接受下來。次日，一位老年女教士前來看我，慈祥和藹。我一見她
，又覺她有一些東西是我所無。她有平安，也有喜樂，我卻沒有。她送我一本聖經，勸我信
主。適逢這次出門，忘記帶書，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實覺無聊，只好拿起聖經來讀。快要讀
完四福音書時，覺得自己也是一個罪人，雖然外面可以高喊口號，教人訓人，博得眾人稱譽
，動機卻是出於統治欲、支配欲，怎能在那鑒察人心肺腑的神面前站立得住？這時我也知道
救主耶穌降生受死，皆是為著罪人；既是這樣，豈不也是我的需要麼？離院之時，醫生、女
教士極力勸我接受救主，言辭懇切。但我卻來一個意念：現在已是二十世紀原子時代，本人
又是一名青年將領，前途無可限量，怎可去信耶穌，豈不被人笑為迷信？等等再說罷。莫大
的救恩，竟然被我輕輕推卻了。
壞樹不能結出好果子
再過一年，神又差人送我「福音講台」，又把福音詳細傳說給我，使我清楚知道，人無能力
行善，無法修改自己；如同一棵壞樹，無法結出好果子來。惟有砍斷壞樹，接上好樹，才能
結出好果。基督的十字架就是砍掉舊樹，就是解決舊人；基督復活的生命進到人的裡面，就
是接上好樹，就是叫人穿上新人。心眼被神開啟，知道真理就在這裡，願意接受。有人勸我
禱告，他說，「心裡相信，還要口裡承認，才算接受救恩。」但我又是自作聰明，以為神是
太大，如要向他禱告，就該禱告大事。同時看看別人，禱告流利，我又不會。於是推說，等
到學會，再來禱告。因而再次推卻主恩。
我是褻瀆神的逼迫人的悔慢人的
再過一個多月，我赴某地作戰。一天，閱讀「他來為什麼」一書。看完再讀聖經，剛好翻到
提摩太前書一章十三至十五節：「我從前是褻瀆神的、逼迫人的、侮慢人的…在罪人中我是
個罪魁。」覺得這話明明指我說的，很不高興，合起聖經，擺在一邊。可是這些話語一直在
我裡面發聲，說我是褻瀆神的；說我是逼迫人的；說我是侮慢人的；說我是罪人中的罪魁。
句句扎心，迫我跪在床前，向主悔改，承認已往褻瀆真神；話語行為常常頂撞真神。一面悔
改，一面流淚，求神赦免。聖靈繼續給我光照，叫我想起對待父母、對待家人許多虧欠，社
會處事許多罪惡，內心傷痛，連連呼求救主施恩拯救；如同人落水中，急切求救一樣。痛哭
流涕，禱告一個鐘頭，心中如釋重負，充滿赦罪喜樂，不禁破涕為笑。有人聽見哭笑聲音，
暗從門縫偷看，議論紛紜。從那天起，我便常常禱告。不久回到原駐地，將我悔改認罪經過
，告訴向我傳福音的弟兄姊妹。他們聽了之後，知道我已得救，十分歡喜，就說我們一起再
作禱告吧！我越禱告，越覺主愛甘甜，長闊高深無法測度，便將自己奉獻給主，願意為主傳
道。
分別在他聖潔的國度中
已往我很喜歡看戲，如有名角來到，非看不可。自己也很愛唱，參加票房學習，自組劇團，
隨軍演唱。得救之後，很自然的漸漸失去興味。跳舞更是喜好，進過跳舞學校研究，常上舞
廳，南京跳了不夠，還要特地乘車跑到上海去跳。得救之後，也就自然不想再跳。一次，某
地大開舞會歡迎我們。已往音樂一響，翩然起舞。這次大大不同，音樂響了，我仍坐在那裡
，頭出冷汗，心中蹦跳。一輪音樂過去，一輪音樂又來，總是沒有力量起來，頭上一直冒汗
，心中一直蹦跳。我疑有病，即刻回去跪在主的面前禱告，才知我的一切都在主的手中，是
他保守了我，把我分別在他聖潔的國度中。已往慾望支配自己，一味追求地位，爭取權勢。
得救之後，認為這些都在神的手中。「耶和華使人死，也使人活；使人下陰間，也使人往上
升；他使人貧窮，也使人富足；使人卑微，也使人高貴。」從此不再貪圖屬世地位權勢。
活在教會交通中方才站住
蒙恩之後，人生覺得實際光明，渴慕讀經，有空就讀，不到四個月讀完新舊約一遍。愛慕為
主作工，每逢聽見神的工人為主作見證，便覺羨慕；非常愛看屬靈書報；常常禱告；喜與弟
兄姊妹交通。過了一段時期，因為事務繁忙，常常移動駐地，自己又有一個錯誤觀念，以為
單獨讀經禱告就行，忽略了和教會交通，讀經慢慢懈怠，漸至不讀；禱告也覺沒有味道，漸
至不禱。有時裡面也有催促，但無能力順服，軟弱失敗跟著而來。一九四七年春，因公到達
南京，適逢教會受浸，蒙主憐憫，我即受浸歸於主的名下。當晚擘餅聚會，飽嘗主恩甘甜。
可是當夜乘車北返，從此又和教會斷了交通。不久變成一個不上不下的基督徒，追求天上的
，實在無力，追求地上的，又覺乏味，心中難過，常歎自己軟弱失敗。一九五○年春，由於
主的奇妙安排，帶我來到台灣，得與教會恢復交通，初次參加擘餅聚會（得救後第二次）時
，真像路加福音十五章的浪子回家，一面自己感覺滿了羞愧，一面享受父的慈愛和父家的豐
富。此後一直活在教會的交通中，不僅恢復讀經禱告，並且漸漸學習事奉。有的聖經自己讀
了不懂，主就藉著教會的交通向我開啟。自己禱告無力之時，藉著弟兄姊妹共同禱告，從新
得力。許多軟弱難處都在教會的交通中自然過去。得蒙弟兄們的帶領，漸漸知道主在這個時
代所要的見證，所走的道路，引我走在教會配搭事奉的道路上。
（見證人　張湘澤）
（採訪人　林元度）
江洋大盜悔改信主
土匪出身海盜起家一次搶銀六十萬
殺人綁票喝罪孽如水
七十二處傷痕多次死去活來
官居司令號稱海上皇帝王
悔改信主人生改變馴若羔羊
讀書不成入山為匪
聖經上說，「他們的喉嚨是敞開的墳墓；他們用舌頭弄詭詐；嘴唇裡有虺蛇的毒氣；滿口是
咒罵苦毒；殺人流血他們的腳飛跑；所經過的路，便行殘害暴虐的事；平安的路，他們未曾
知道。」本人十足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我是福建仙遊縣人，家本務農，然而父母不願意我再
作農人，極力鼓勵我去讀書。但我不肯用心讀書，上了年餘中學，即行輟學，日與不肖為伍
，父母寵愛，亦未管束。當時正是北伐時代，時局紊亂，動盪不安。家鄉有人先作土匪，後
成民軍首領，有錢有勢，鄰里眼紅，我就認為這是飛黃騰達的捷徑。加以自己讀書不成，看
看別的方法賺錢艱難，還是搶劫來得容易，可以不勞而獲。於是就在二十二歲的時候，變賣
家產，購取槍械，召集數十不肖青年，潛入深山為匪。夜夜率眾下山，搶劫民間財物，綁去
富家子弟，索取鉅金，贖回肉票。綁票先從親戚開始，同宗叔侄曾經被我綁去兩個，然後漸
及外人，綁來的人加以拷打，逼他寫信回家，痛述所受拷打慘狀，要錢來贖，否則即予殘殺
。不知害了多少良民，叫他家破人亡，真是喝罪孽如水。但我活在黑暗之中，不知這是罪惡
，打劫回來，洋洋得意，還要吃喝歡樂。現在聽見福音，才從黑暗歸向光明，才知已往犯罪
作惡不但叫人受害，並且得罪真神。主耶穌說，「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
走。」
作隊長勒索稅捐
民國十五年家叔作了仙遊縣長，我就率部就任警備隊長，兼辦稅捐，全縣稅捐大半派我徵收
。那時只知肥己，貪愛錢財，訛詐勒索，不顧良民艱苦，隨意攤派，非常苛刻，誰不繳納，
即刻派兵捉來，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繳公實在寥寥無幾，大部飽藏私囊，任意花用，大吃大
喝，玩弄女人，放縱情慾，滾沸如水。後遭仇人謀害，逃出仙遊。年餘之後，返回故鄉，重
整旗鼓，又任警備隊長。旋調海軍陸戰隊團部，擔任偵緝隊長，抓人殺人，屢行不義，就如
聖經羅馬書一章所說，「他們…不認識神，…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裝滿了各樣
不義、邪惡、貪婪、惡毒；滿心是嫉妒、兇殺、爭競、詭詐、毒恨。」
十二人搶船獲銀六十餘萬
年餘之後，轉任剿赤指揮部中隊長，繼又駐防平潭島，暗中勾結地方有勢力人士。民國二十
三年，三十一歲時，我率眾下海為盜，搶劫客商船隻。某次，率領十二個人，身藏木殼槍、
手槍，潛到某一繁華港口，適有一隻客輪駛往廈門，我們裝作旅客，混進船中，控制駕駛台
、機器房，分守各個重要地位。等到船開海外，鳴槍威脅，命令三百餘位旅客集中船尾一處
，用槍對準，不許走動，然後一個一個叫他過來，搜查全身之後，關在大艙之內，把門釘牢
。然後大肆搜查財寶貨物，幾個鐘頭之內，搜出黃金十餘斤，銀塊十餘萬元，銀元四十餘萬
。再在海上抓到漁船兩隻，裝滿所劫金銀。繼即放棄輪船，駛往偏僻港灣，再把金銀轉運廈
門，勾結台灣浪人，存入台灣銀行。這時輪船公司已經報請陸軍海軍憲警到處追剿通緝。但
是我們有的分散回家，有的逃往台灣，沒有一人落網，只有親戚數人冤枉被捕。
搶劫殺人到處流竄
我和少數的人逃往台灣，住了不久，內部的人心懷惡意，陰謀奪取我的財富，鼓勵我去日本
讀書，騙我離開他們。當我到了日本，不到數月，預備投考陸軍步兵學校，即得消息，在台
財物悉被侵吞，就如聖經所說，「他欺哄人，也被人欺哄。」又說，「不勞而得之財必然消
耗。那不按正道得財的，好像鷓鴣抱不是自己下的蛋；到了中年，那財都必離開他。」但我
仍然野心勃勃，乃與在日步校讀書的張某商議，回到福建，東山再起。張某率部盤據永泰、
永春、仙遊、德化一帶，我則帶了三百多人，流竄莆田、仙遊、福清、永泰一帶到處搶劫財
物，擄掠人民，殺人流血，我們的腳飛跑，所經過的路，便行殘害暴虐的事。
再作海盜
民國二十八年，三十六歲時，再行下海為寇，盤據福建沿海島嶼，搶劫來往船隻，無惡不作
。部下出去搶劫商船之時，倘遇熟人，怕被認出，立刻把他捆綁，投入海中。若遇抵抗，我
方有人受傷，就把全船的人綁擲海中，方洩心頭之恨。那時我們臥在魔鬼手下，他的邪靈運
行在我們心中，催逼我們殺人好像吃飯，並不眨眼，現在回想起來，一面痛恨魔鬼叫我殺人
，一面感謝救主耶穌救我脫離黑暗的權勢，不再受他擺佈捉弄。
搶劫外國商輪數艘
曾經搶劫外國數千噸商輪數艘，我們只用汽船，架上機關鎗，命令他們停航，旋即把船靠近
，各人帶有竹竿，竿上系有鐵鉤，一鉤就跳上船，脅迫他們把船開到指定地點，卸下貨物，
方才放船離開。劫來物資，堆積如山，無法計算。我們一見擄物，笑逐顏開，不但沒有罪的
感覺，反而更加貪心，益增搶劫之欲。罪惡如同泥沼，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惟有救主耶穌
基督能夠拯救我們脫離罪惡，除他以外，別無拯救。
號稱海上皇帝王
起先我們只在福建沿海一帶，後來人數漸漸增多，勢力範圍擴充，南至汕頭廈門，北至閩浙
。擁有炮艇以及武裝汽艇十餘艘，巡邏海面，另有運輸船隻數十艘，帆船不計其數，盛集一
時，號稱「海上皇帝王」。凡是航行海上商輪旅客，都需領有本軍所發之護照，並且懸掛所
發之旗號，始得通行。否則盡行擄掠拘害，隨意斬殺，不知害了多少人命，無法無天。如遇
熟人投來，略一嫌疑他是偵探，就在夜間派人把他害死。佔據平潭縣時人口五、六萬人，該
處縣長、警察局長、稅捐局長等等都由本部委派充任。
官居司令
抗戰期間，因為我的勢力龐大，又是有心愛國，恨惡日本，出任福建軍事特派員，東京廣播
電台時常廣播我的名字，我國報紙亦常登載我的新聞，名震一時。後來政府派我為福建先遣
軍司令，屢建奇功，時受傳令嘉獎。我的一生所以能夠叫人服我，全在我的舌頭會弄詭詐，
也會運用手段，勾結各方上下流的人士，貪財的送他金銀，愛玩古董的送他古董，喜歡女人
的施以美人毒計，全把他們蒙在鼓中。我寫這些為要叫人知道真神並不棄絕罪人，乃是何等
盼望罪人悔改。
犯罪作惡還求假神賜佑
我早知道人有靈魂，卻不關心，並也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是無力改邪歸正，仍然要
去犯罪作惡。作惡多了，就到廟裡拜神獻祭，冀免報應，並求神明庇佑。為匪流竄之時遇有
廟宇，常常進去燒香叩拜，上供獻祭。盤據海島之時，大修媽祖廟，以示敬意。每次搶劫回
來，必要大大慶賀，一面殺豬宰羊祭拜假神，一面大擺筵席，樂隊奏樂，劇團演戲，暢飲狂
歡。現在才知敬拜假神不能叫人變好，反而叫人放膽作惡。
享受應有盡有內心卻不平安
我也是個放縱肉慾的人，天天鬧酒，女人圍著一堆，盡情享樂。白蘭地、威士忌酒一箱一箱
藏在家裡，有時可飲一瓶，宴客之時，紹興老酒能喝數百小杯，時常糊里糊塗大鬧起來。常
用重金引誘幼年姑娘，隨身帶有金鐲，藉以炫耀勾引，或則甜言蜜語騙她娶來作妾，到手之
後，再於棄絕。常去舞廳跳舞，最污穢的裸體跳舞也去參加。自己軍中亦設舞廳、樂隊、劇
團，可作隨時娛樂。享受應有盡有，要什麼就有什麼，但是良心時受控告，沒有平安。時時
提防仇人報復暗害，又怕敵方襲擊，又怕暗中所作的事被人暴露，常在驚濤駭浪之中，過著
膽寒懼怕的生活，內心非常痛苦。
我的犯罪事實若是一一細說，不知還要再寫多少，在罪人中實在是個罪魁，然而神憐憫了我
。
七十二處傷痕
在我一生之中，多次遇到必死的危險，多次死去活來，受到罪人當得的惡報。但因真神斷不
喜悅惡人死亡，惟喜悅惡人轉離所行的道而存活。因此我的性命仍得保全。
正當家叔作了仙遊縣長，我就回到家鄉，擬在縣政府內謀得一官半職。突然有一匪伍，結集
百餘同夥，半夜圍來，闖進我的住屋，想要把我捉住，繳出槍械。我從床上驚醒，奪門而出
，卻在廳中被其捉住，毒打一頓，叫我交出槍械。我被打得神志不清，不能說話，他們就用
槍口戳我，這個一下，那個一下，不斷戳在我的身上，每戳一下，身上就留槍口深痕一個，
傷痕纍纍。他們搶完我家一切財物，把我押到山上，關在一個房間之內。匪首蔡某把我踢了
一腳，說，「明天再來算賬！」我們共被捉去四人，兩個兩個用銬銬在一起。其他匪徒分了
擄物散去，匪首留下匪徒四位看守我們。他們因為疲憊，精神不支，也就疏於注意。同我被
銬的三位同伴，竟把腳銬弄脫，輕輕把我拍醒，用眼示意，本來我被打得膝弱如水，躺著不
能動彈，這時忽然來了力量，當即利用鐵銬猛擊匪徒頭部，立刻起來開門脫逃。到了二門，
又被追上，扭在一起。二位同伴跑來解救，用石拋擊他們，我才脫身，一鼓作氣向前直跑十
餘里，不敢稍一回顧。跑到仙遊縣政府，縣長派員驗傷，數算身被打槍口傷痕，共有七十二
處，糞尿撒在褲中，所幸肋骨未被打斷。脫險之後不久，身體亦告恢復。當時認是菩薩保佑
，殺雞宰牲，各廟大祭、大謝，現在看來那是真神警戒管教，叫人知道他的眼目遍察全地，
要照各人所行所作報應各人。那時無知，才讓假神偷受敬拜。
突圍逃跑彈穿大腿
仙遊分有烏白兩派，我屬烏派，因當警備隊長兼收稅捐，激起白派仇視。一次我在某處徵收
煙苗捐稅，白派賄通某一部隊，用了一連兵力，突然包圍我的住處。我從樓上跳下，衝出後
門。兩個把守兵丁向我開了數槍，彈穿大腿。當時並未覺得疼痛，仍然拚命逃跑，穿過一街
，逃入人家，竄入床底之下躲藏。此時方才疼痛起來，發覺傷口流血。那時外面搜查很緊，
就用隨身所帶金飾、現款、手槍作為代價，請人帶我逃往山上躲避。到了山上，自找草藥塗
敷傷口，漸漸痊癒。一班地痞，知我有錢有槍存在某處，起了惡意，把我軟禁起來，一次一
次要我寫信回去，取槍寄錢給了他們，本來敲詐勒索別人，現在也被別人敲詐勒索。後來我
趁他們正搓麻將，偷逃出來。我所遭遇這些，乃是報應臨到我的身上，但神一面刑罰，一面
仍施憐憫，留我存活。
險些被水沖去
某夜，率部侵入莆田某一大鎮，一夜便將街上數百餘戶商店通通搶光，劫走財物三百多挑，
擄人十餘位，帶到莆田福清交界的山溪村暫住一夜。因為一夜未睡，且又終日趕程，大家都
很疲憊，步哨疏忽。天尚未亮，一團部隊圍來，既近且迫，立刻放棄所有財物，稍作抵抗，
急急逃去。正如聖經所說，「惟獨惡人，好像翻騰的海，不得平靜。我的神說，惡人必不得
平安。」到了永泰縣境，遇一大溪，既闊又深，無法過去。這時大家也很飢餓，只好停下歇
息，並命民家煮飯送來。等一小時，飯未送到，我忽覺到若再逗留吃飯，必有危險。於是命
令吹號，召集起行，冒險過溪。我的腳掌剛一踏上對岸，追兵槍聲四起，迫擊炮彈、機關鎗
彈，紛紛落在溪中。尚未上岸者，驚惶失措，十餘同伴被水沖去。我本不會游泳，系由數人
站泅，將我扶過，若稍遲延，扶我的人一亂，必然失手，我必被水沖去，葬身魚腹。按我所
犯的罪，真該萬死。這次得以脫險，實是神的寬容，我是不信不明白的時候作的。他有豐富
的恩慈、寬容、忍耐，他的恩慈乃是要領我們悔改。
彈雨之下逃生
我們盤據湄洲島之時，一次突有部隊用了許多汽艇，派了千餘大軍，前來偷襲。天還未亮，
打了起來。我方陣亡數十、數百人都被衝散，只剩衛隊二十餘人。不久，衛隊有死有散，只
剩三人。末後越打越近，就在一塊大石兩旁周旋起來，先是互擲手榴彈，繼則肉搏扭打。我
一脫身，直闖逃跑，後面追兵若干機槍一齊向我掃射，彈如雨下，落在四周，塵土飛揚，卻
無一彈打在我的身上。逃到海邊，遇有石堆，立刻伏下躲藏。說也奇怪，他們卻也不再追來
。到了深夜，再從那裡逃走，躲入一個石洞裡面，又聚十二個同夥。這時軍隊滿山都有，我
們潛伏不敢走出。次日深夜，才派一人泅到海中，偷來一隻小船，冒險自駛逃去。恰遇一隻
汽船駛來，我們立刻把船駛近，靠在他們旁邊，他們問我幾句之後，就把我們接上船去。軍
隊發現有船移動，所有汽艇立即圍來，我們一面開槍抵抗，一面急速逃去。事後認為萬分僥
倖，實是真神不願惡人死亡，但願人人得救，給我留下悔改的機會。
坐艇被人鑿洞幾遭不測
一次，我的坐艇在廈修理，有人藉此暗算，先將機器艙底預鑿一洞，然後輕輕補上。當艇由
廈駛回馬祖途中，夜半大浪擊穿該洞，水湧進來。司機不敢向我報告，拚命用桶舀水，及至
水已淹沒機器，看看已經絕望，才來報告。我去一看，機器全被淹沒，但是希奇得很，仍能
開動。這時我也不敢叫醒別人，惟恐稍一騷動，船即沉沒。乃命向山開去，我則自己站在船
頭，手持電筒探照，真是千鈞一髮，提心吊膽。一直開到金門山腳，在彼擱淺。得慶生還，
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天命要我成為偉大人物，創立勳功鉅業。那知是神警告惡人，促
其悔改。他是一直巴望我能早日回頭，如同慈愛父親等待巴望浪子回頭一樣。
脫離部隊改作生意
抗戰勝利，部隊結束，調任綏靖公署參議，領了一大筆錢，帶著護兵，跑到上海，無所事事
，整天游公園、看電影、進舞廳、吃喝玩樂。不久回到廈門，改行作生意，開設中建貿易有
限公司，自任總經理之職。由匪而官，由官而商，我的人生始終不能得到滿足。
聽福音悔改接受救主
三十七年一月，農曆十二月十六那日，正是商人謝神吃喝的日子，我在公司之內設筵歡樂。
當時有位信主的姊妹，從鼓浪嶼打電話來告訴她的丈夫，今晚李常受先生來鼓傳揚福音，要
他一同去聽。他就要我早吃早結，我就隨便答應他說，「沒有關係，吃完之後陪你同去就是
了。」當時薛天恩弟兄說道：「陳恪三也在鼓浪嶼教會。」陳是我的海軍同事，因此也想看
看他去。席散，便和他們同往聽道。那晚詩歌是唱迷羊回頭，讀經路加福音十五章三至七節
。講台上說，「人人都犯了罪，遠離了神，如羊走迷。誰敢說自己沒有犯過罪呢？誰敢說自
己沒有撒過謊，沒有欺騙過人呢？」聽了大受感動，神以撒謊欺騙尚且為罪，那我殺人放火
，搶劫擄掠，所犯罪惡不知大了若干萬倍，真是早該滅亡，早該下地獄了。講台接著又說，
「但是神愛世人，差遣他的獨生兒子耶穌來到地上，尋找拯救失喪的人，他願親自擔當我們
罪過，代受我們該受的刑罰，代替我們釘死在十字架上，流血贖了我們罪過。我們的罪雖像
朱紅，他必使它變成雪白。」我就回想已往所拜的神，不過泥塑木雕，皆是假神，那能降禍
賜福？每次殺人搶劫之前，還要給它上祭，搶劫之後，又要給它唱戲表示感謝，題匾致敬，
不但不能救人除罪，反而鼓勵人去犯罪，實在不是真神。現在既有這位慈愛、憐憫、公義、
贖罪的真神，何不立即悔改，接受他呢？於是當場站了起來，表示悔改，接受真神救主，並
且記下名字，留給教會。次日，陳恪三弟兄即來看我，為我禱告，我也禱告，跪在神前認罪
悔改，誠心接受耶穌作我救主。罪擔因而脫落，心裡輕鬆平安。本來良心時受控告，殺人血
跡歷歷在目，眼前時常浮現人頭屍身，這裡殺死一人，那裡害死一人，一直心裡沒有平安。
認罪之後，蒙主赦免，用他寶血洗淨我的一切不義，過犯如同厚雲消散，罪惡如同薄雲滅沒
，良心虧欠灑去，不再受到一點控告，得享平安直到如今。
人生名利皆是虛空不願再去作官
我於三十七年三月六日受浸歸入主的名下。不久，省府派我出任福建沿海某職，因為看破名
利皆是虛空，未予接受。從前看見人家作連長，自己也想作連長，看見人家作營長，自己也
想作營長，及至自己作了司令官，財物不計其數，仍然沒有滿足。現已蒙恩得救，深知除神
以外，別無滿足，不願再去作官了。後來要我出來帶兵，更感不安，不敢接受。已往罪惡太
多太大，已蒙主血洗淨，豈敢再去鬥爭兇殺。
感動朋友信主
三十九年來到台灣，有心事奉救主，參加福音隊，傳揚福音，常去邀請朋友聽道，多人因而
蒙恩。一次，我向高雄一位朋友討債，回信答應歸還，我就前往高雄。一到他家，見他境況
蕭條，不但沒有開口討債，反把神的救恩傳說給他，隨即請他一同去聽福音。他是我的舊交
，深知我的過去為人如何，現在看我厲害改變，前後判若二人，以前窮凶極惡，現在如同羊
羔，深受感動，也就信了耶穌，連他妻子跟著也信。以後他們很是愛主，時常帶人得救。
他的應許何等可靠
三十九年底因為涉嫌被捕，關在牢中。一位弟兄托人送來一本聖經，讀到使徒行傳二十八章
保羅被囚一段：「…足足住了兩年…」就把聖經一丟，自言自語說，「我神為何還要叫我坐
牢受苦兩年。」心裡不服，想我這次坐牢，實系冤枉，絕無關到兩年之理。心裡有一啟示，
覺得三月六日是我受浸歸主日子，那天必定出去。於是向人宣告說，「三月六日主會釋放我
出去。」那知應該在足足兩年後之三月六日，才能放出，所以到了第一年的三月六日，毫無
一點釋放消息。直到足足再過兩年，到了四十二年的三月六日，方才放我出去。那天，管理
員進來叫我收拾行李，到了門口，有一汽車，跨上坐下。心裡方才想起神藉聖經預先告我應
該坐牢兩年，今天正是第二年的三月六日，必是恩主放我出獄。果然送我回家，於是低頭敬
拜真神，他的應許何等可靠！
重大改變
我的人生因信基督起了重大的改變，惡習全除，嗜好皆脫。不再飲酒，不再跳舞，不再賭博
，不再去看電影，不再放縱肉體的邪情私慾。以前野心勃勃，慾望沒有止境，位尊金多，不
能滿足，還想作一名震天下的人物。現在蒙神看顧，在一工廠作個職員，生活清苦，卻能以
神為樂。以前西裝數十套，嶄新筆挺，不能滿意，現在粗布衣服也就知足。以前出外隨身帶
有廚師兩名，調製適合自己口味的菜，稍有不合，不能下嚥，必要責罵。現在搭伙，粗蔬淡
飯，倒覺香甜。以前行必以車以船代步，現在每天上下辦公步行來回一、二小時，不覺勞苦
。以前衛兵數十隨侍在側，不覺舒適，現在自己洗衣掃地倒很自在。以前口是心非，舌頭常
弄詭詐，運用手段，牢籠別人，現在喜歡誠實待人，用愛叫人心服，流露基督，盼望別人與
我同得福音好處。深願讀者藉此小冊認識真神，他是何等慈愛，何等盼望罪人悔改，等待我
們回頭，救主耶穌寶血必能洗淨你我一切罪愆，並且得到永遠不死的生命，能以叫人發生奇
妙的改變。
(見證人　張一舟)
(採訪人　林元度)
逃避神的留學生終於被神找到了
屢次禱告得答應仍不信神
多年留學好勝佔先發展自己
口唱無神心中愁苦
禱告試驗真神確有反應
利用販賣宣傳福音
走上教會的路配搭事奉同被建造
屢被罰站常常挨打
我家住在上海，外祖父是聖公會的牧師，祖父、祖母、以及母親都是基督徒。小時祖母常常
帶我上禮拜堂聽道。祖父創辦上海四大公司之一，父親作經理，家道富有，享受應有盡有。
父親二十一歲時，前往英國倫敦辦理分公司，不久我即出生，英國各報均以大幅照片刊登我
的出生消息。滿了三個月，按照英國規矩，在著名的聖保羅教堂受洗，加入英國安立甘教會
，是第一個中國人在英國加入該會，各報又以大幅照片刊載我的受洗歸會。我之取名保羅即
緣於此。三歲時回到上海。小時我很淘氣，頸項又硬，什麼人都管不著。六、七歲時，有一
次住在舅父家裡，一直不肯聽話，舅父忍受不了，就用手槍嚇我，不只不怕，還要跑去幫他
開槍，弄得舅父啼笑皆非。後被送到江灣某一學校住讀，只知玩耍，不肯讀書，大部分功課
都不及格。母親曾經多次給我鼓勵，只要兩門不及格就有厚賞，但我仍然置若罔聞。調皮搗
蛋我卻很有本領，屢被罰站，常常挨打，仍不改過，先生極感頭痛。因為我家曾捐給學校很
多的錢，他們對我只好另眼看待。我家有一私人花園，與學校毗鄰，家人每逢週末，都到那
裡遊玩，必定過來叫我。往往就是在我被罰站的時候，聽到他們叫我，先生立刻把我釋放，
我則毫無羞恥感覺，跑去大玩一場。
追求學問發展自己
九歲之時，患了氣喘病，又值抗戰爆發，就跟父親到了後方，擇居雲南昆明，取其氣候適宜
。到了那裡，沒有上海那樣奢華，父親又加嚴格管理，開始用功讀書，成績列在頭幾名。三
年後，父親把我送到重慶，考進南開中學。讀到高一，抗戰勝利，回到上海，就讀聖約翰中
學。學校開有聖經課程，主日也有禮拜，雖然有時也去參加，不過當作宗教活動，未能使我
認識救主。因在後方折磨八年，突然回到大都市，滿了自卑感覺，看看親戚，都很豪華，坐
著新式汽車，參加高貴晚會，風度闊綽，舉止大方，交際跳舞樣樣都會，我則相形見絀，極
感拘束。刺激我在學校追求學問，埋頭苦幹，成績越來越好，尤其數學、英文更是可觀。那
時極力想法發展自己，參加各種運動，試試自己行不行。曾從學校騎腳踏車出發，一路放手
，不把龍頭，穿越許多熱鬧街道，直到家中。我有一位堂哥，與我同從後方回來，那時向主
情形很好，常到哈同路聚會。一次福音聚會，帶我去聽。頭一次使我知道人有罪惡，需要救
主。已往雖然也曾多次作過禮拜，不過儀式套文而已，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
屢次禱告得答應仍不信神
高中畢業之時，母親對我在校之表現極感驚訝，盼望我到美國深造，父親反對，母親就用自
己的錢，一次將美金一萬二千元交給一位在美的親戚，作為我的留學費用，把我送到美國。
那時高中畢業生出國很難，不易獲准，我有許多親戚，想要出去，那時都走不成。我因出國
心切，策我向神禱告。如果有神，使我能夠出國，我就相信。後來果然獲准出國，但我並未
因此相信，反而很快把神忘記了。到了美國史丹福大學，補行入學考試，因為言語不太通順
，試讀一學期，心裡害怕，惟恐試讀不能通過。因此再次想起神來，又作禱告，求神使我試
讀能夠通過。不料，學期結束，成績斐然，名列前茅。原被列為試讀，有此優異表現，以致
校方十分驚訝。照理，我應立即歸向這位又真又活，聽我禱告的神。但我那時只知追求學問
，也就無心要神了。
頓由自卑變作好勝
由於成績一鳴驚人，獲得眾人稱讚，頓由自卑變作好勝，更加努力讀書，常常埋首圖書館，
數學一門一直坐第一把交椅；投影幾何花的時間少，得的分數高，深引為榮；力學考試大家
覺得很難，我在十五分鐘內交卷，全都答對，教授甚覺詫異。不只學業勝過別人，就是體育
運動也想佔先。美國得到冠軍的網球專家，在我學校教授網球，特地拜他為師，盡心學習，
饒有成就，博得眾人贊許。游泳表現也很特殊，進步迅速，學習一年就能不斷游泳一小時，
獲得最高分數。擊拳鬥劍也學一點，盼望樣樣都能學會，高人一籌。又學開車，自己買了一
部汽車，遊覽美國各州。車行郊外，若遇前面有車，必要追上，方肯罷休；追上一部又追一
部，非至領先，前面不見車子方可。
口唱無神心中愁苦
學校裡面有一班基督徒學生，常常聚在一起禱告讀經，間有福音聚會，常邀我去參加。因為
他們和藹可親，態度誠懇，也常應邀赴會，一面想藉機會探知基督教的究竟。會中常有福音
問題解答。我則專好問難，題出許多問題，問得會眾疑團重重。一次因聽福音，受了感動，
覺得非常的好，一位同學立即勸我決定，接受耶穌作我救主，因他情辭迫切，再三催促，只
好婉言回答，考慮一下再說。因我很想找到人生真諦，特地選修心理學、生物學、原子物理
學，為要研究宇宙來源，以及人生底蘊。結果慢慢使我變成無神主義，認為宇宙是由能力演
變而成，萬物是由進化來的，人類是由低等動物進化而成，人生各種慾念是因各樣複雜不同
的因素構成。自己不但如此盲目相信，更以此說與基督徒辯論，唱起無神論調，過著無神生
活，失去好學的心，凡事願意取巧，行為開始放縱，心裡滿了愁苦。
學習跳舞尋找娛樂
史丹福大學素以程度高著名，美國全國中學前五名的學生才有希望考進。但我並不以此滿意
，反覺讀工程太容易，想要轉入美國最難的醫科，未獲准許。願望未遂，心灰意冷，不想用
功讀書，轉入課外活動，尋找娛樂。覺得前在上海，不會跳舞，十分受窘，於是進入美國最
著名的跳舞專家所開辦的跳舞學校。白天在校上課，晚間去學跳舞，因為長進快，跳得靈活
，頗得先生青睞。那時也想學習抽煙，先抽香煙，覺得沒有味道；改抽煙斗，又覺不夠味道
；改抽雪茄，仍覺乏味，只得放棄不學。又試喝酒，盼望鍛煉自己，喝多不醉，但是試喝不
久，興趣消失，也就放棄不學。這段時期特別感覺虛空，樣樣不能滿意，原因在於沒有神。
認罪禱告試驗真神
到了四年級，選修演講辯論法，以備畢業之後應用。剛巧那位勸我信主的同學也修該課，與
他同班。已有二、三年沒有和他談話，因為怕他見面勸我信主，常常躲避他面。他對該課修
得很好，教授常常稱譽他為模範。我因好勝心強，不肯後人，心裡十分不服，不願理他。大
考之時，因趕時間出外遊覽，那課沒有赴考。等到遊覽回來，學期開始，補行考試。一天傍
晚，硬著頭皮去找那位同學，擬借筆記參考，以便補考。他一見我，顯出非常關懷的樣子，
一點也不因我已往對他態度不好而有見怪，仍然和藹可親，樂意取出筆記借我。正要告辭，
離開房門之時，他忽問我遊覽經過，因念筆記在手，不好意思不答就走，勉強留下，和他談
談。不知不覺話題轉到神的身上，最後我說，如果真的有神，而他又是滿了慈愛，那我願意
相信。但是怎能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呢？他就指出我在學校一直利用試驗證實，而神也是可以
體驗證實。我就想起已往的確曾花了二千小時以上的試驗，而所試驗的都是早已證實的。但
對這個重大的問題卻未花過一點時候，好好試驗一下。於是答應嘗試嘗試。他就告訴我試驗
的方法和條件。第一，必須誠懇禱告，因為禱告是接觸神的憑藉。第二，必須認罪，因為罪
是叫人不能接觸神的原因。我便照著他的方法當場試驗，和他一同跪在床邊禱告認罪，接受
耶穌作我救主，並且求神向我顯現，證實他自己，使我能夠認識他。禱告後，他就請我同讀
約翰福音第一章，讀時心裡滿了吸引，滿了感動，覺得有莫名奇妙的能力，越讀越加喜樂。
他看我反應情形很好，請我再讀第二章，句句甜美，很有活力，覺得一直接觸到神，不知不
覺眼淚淌了下來。從這兩章聖經，使我認識耶穌就是真神，一切答案都在乎他，願意永遠跟
隨這位耶穌。晚飯時間到了，一同下去吃飯，覺得飯菜別有滋味，心中滿有說不出的喜樂。
飯後請他同我繼續再讀約翰福音第三章，心中渴慕神的話語，如同才生嬰孩愛慕奶一樣。
整天滿有神的同在
從那天起，那位同學天天同我到一安靜地方，每天閱讀一章聖經，讀得津津有味。每讀一段
，他總讓我發表其中的感覺。我就滔滔不絕說了出來，他則側耳傾聽，十分入神。讀後同作
禱告，他就將我所發表的感覺化作禱告，使我覺得又希奇又喜樂。不久，他又約我清早六時
起床，同守晨更。開頭幾次都是他在那裡等我，後來慢慢我就跟上。每次晨更，很有主的同
在，甚得供應。每天課餘我就去找那位同學交通，述說一天體驗神的經過，說也說不盡。真
覺整天都有神的同在，全人溶化在他的愛中。
雖得金獎不以為榮
就在那時，忽接學校通知，列我作為榮譽學生的候選人，過了兩三周，果被選為那屆工學院
的榮譽學生，得到金鑰匙一把、獎狀一張。一面感覺得到不易，但是得到之後又覺沒有多大
意思。雖然當時可能博得眾人稱讚，一時成為話題，但我深處卻是覺得：「人若賺得全世界
，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這些屬地榮譽，不過虛空而已。那時在我心目之中，
惟有主是一切，除他以外，別無愛慕，他是我的一切需要，渴慕失去自己在他裡面，與他更
多聯結。
憑著信心事奉真神
畢業之後，深感自己一生都是屬於他，願意為他活著，由他擺佈，不要世上福樂。不久，遇
見一位比我畢業較早的同學，他已憑著信心事奉主一年，在加州三十幾個大學裡面作學生工
作。一天早晨，他在禱告親近主時，主把我的名字一直放在他的心中，當天下午就來找我，
將主給他的感覺告訴我，要我與他一同過著信心事奉主的生活。經過數次禱告之後，我就答
應了他。我們沒有一定的住處，有時身上一文莫名，不知道下一餐飯在那裡吃，什麼時候吃
。有些外國基督徒看我如此光景，故意把我畫成漫畫，眼睛細長，表示中國人，嘴巴張大，
表示挨餓，想吃東西。我們的工作是在各個大學帶領學生，頗有主的祝福。
處處都有主的眷顧
在那一年信心事奉主的生活中，主也常常眷顧我們，許多時候正當缺乏之時，他的供應也就
來了。本來我們使用一部老爺汽車，來往各所大學。一天，車子剛抵某校門口，發生故障，
再也不能使用。就在那時，收到一封別州來的電報說，主為我們預備一部新的汽車，要我們
前往接收。此後我們生活就在這部車子裡面，晚上常常睡在車上，早晨在加油站洗臉。有時
主給我們一點供應，必先花在汽油上面，繼續周遊布道，走了再說。但他從不誤事，接著一
路都有他的眷顧，不至缺少。每逢假期，必定舉行大會，邀請各大學的基督徒參加，供給食
宿以及一切生活需要，每人預定繳費若干，參加的人約有二、三百，每次結賬總是收不敷出
。後來我們覺得，既然是主供應我們，就讓主來負責，不該預定繳費，只在會中報告，自由
奉獻。那次結算結果，只少二十元。後來我們到一學校，遇見一位基督徒來對我們說，那天
有人托他奉獻十五元，忘記投入奉獻箱，今日補交。又有一位基督徒說，那天因為特殊原因
，應該奉獻的五元，沒有投入奉獻箱，現在面交。我們收到的款剛好就是缺少的二十元，我
們一面驚訝，一面滿了敬拜，主是可信靠的，遠比我們用盡心思，計算籌畫來得可靠。一次
需要遠行，前往別州工作，買了二張火車票，只剩十五元。那時我們同一位帶職業的基督徒
住在一起，於是三人一同跪下禱告，交託給主。禱告之後，五元交給那位基督徒留著使用，
我們二人手裡各拿五元出發。我們預定離去兩周，但這五元只夠兩餐飯費。結果一路主都興
起人來供給我們。回來之時，主還供給我們付出房租，出乎我們料想之外，我們三人又跪在
一起，滿了讚美感謝。
利用販賣宣傳福音
過了一年，那位同學被主帶到南美洲工作，我仍留在加州，利用販賣方法宣傳福音，提著一
籃整潔用具，挨家挨戶推銷，一面兜售，一面藉機個別宣傳福音。雖然大部分時間花在福音
上面，但是貨物賣出卻比別人還多，使我深深體會，若把神的事情擺在第一，所需用的主會
加給我們。正如馬太福音第六章所說，「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天父是知道的。你
們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
自甘卑微與主同在
因我覺得越是卑微，越能經歷主的同在，我就轉到一家製造水果罐頭的工廠作工，與一班個
子粗大的黑人混在一起，一同搬運箱子。我把詩歌釘在牆上，一面搬運，一面唱詩，滿了喜
樂。雖然工作又苦又低，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後來跑到機器底下撿取掉下來的水果，那種工
作，非常單調，人人不願為之。剛到那裡，忙得不可開交，果子一直往下掉落，必須不斷跑
去撿收，沒有空閒的時間。後來發覺果子隨水落下，於是利用箱子築成小堤，使其自動流在
一起，再也不必一個一個跑去拾取，省事不少，只要拿著一根棍子，走來走去看看就可。一
面行走，一面默想主自己，十分甜美。一天想到約翰福音十五章，主是真葡萄樹，我是枝子
，心中充滿喜樂，是我頭一次看見住在主裡面的事實。中午工廠休息半小時，我就一面吃著
帶來的便當，一面解答聖經問題。有一工人好奇，跑來和我談論，不久，他就悔改信主。使
我覺得只要注重交通，住在主的裡面，自然而然能夠影響別人。
過了三個月，有位較有經驗的基督徒前來勸我說，沒有得救之前，神就早已預定我們了，得
救以前我在學校所學的，主還是用的。於是聽勸辭去工人的工作，到一植物油廠充任化學師
。在辦公時，常常操練藉著默想主的話語，學習與主同在。中午休息之時，我就走到貨倉沒
有人的角落，或是碼頭安靜的地方，在那裡禱告，進入甜美的交通中。到了上班時間，裡面
自然會有催促，回到辦公地點常是一分不差，與主很有活的來往。
配搭事奉同被建造
一年之後，回到母校攻讀研究院，以為這次回去有神幫助，必定讀得一鳴驚人。那知適得其
反，越讀越覺虛空，老是以為許多時間花在很快就會過去的事上，太不值得，無心再讀下去
。那時在校，簡直如同被浸水底，很想快快跑到水面呼吸一下空氣。讀了一年，即行離開。
聽說台灣眾教會很有主的同在，我就先到舊金山，轉來台灣，在教會中學習配搭事奉，與眾
聖徒同被建造。發現個人熱心，個人愛主是一回事；配搭事奉，同被建造又是一回事。已往
個人工作，花了許多工夫，只有一些祝福，不久也就漏掉。雖然得著一些人，不久也就分散
。惟有教會是主今天要走的路，配搭事奉，同被建造，才有主的豐滿祝福。
（見證人　馬保羅）
（採訪人　林元度）
十八年假基督徒蒙恩記
尚未信主就辦八個教會
教友面前假裝規矩背後狂嫖濫賭
愛財如命吐血還要買地
財物燒盡感覺人生虛空
試驗耶穌果然滿足我心
罪惡嗜好自動脫落
父母愛主我是盲從
我是浙江餘杭縣人，已有數代住在金華。家道富有，父母熱心愛主。父親讀過神學，畢業之
後，派在金華浸禮會傳道。後來看見該會種種黑暗，毅然脫離，一面開設藥房，一面組設自
立教會，自給自養，不靠外國經費。當時頗有神的同在，蒙主祝福，竟由一個禮拜堂增至八
個禮拜堂，福音遍及金華各大鄉鎮，特請二位傳道先生，分在八處布道。每主日，八處則皆
集中金華城內聚會，父親自己講道，會友都從各鄉各村前來聽道，免費招待他們吃飯，極一
時之盛。
沒有信主就已受浸並且開辦教會
我在這種環境薰陶之下，十二歲以前就已明白一些基督教的道理。十五歲時已經參加堂會考
試，（考試及格才能受浸作教友，）母親先把問題給我說好，結果考取第一，也就受浸，入
了基督教。其實並未真心相信，不過頭腦知識而已。十九歲時考進美孚油行作事，收入豐裕
，每月可得百餘銀元，少年得志趾高氣揚。過了六年，父親患了肺病，日漸嚴重，打電叫我
回家。病危之時，床前囑咐我說，「藥店我信你能經理，家人我信你能照管。但是我所辦的
八個教會，我卻放心不下，怎麼辦呢？」我說，「這很簡單，有錢請人傳道就行。」父親看
我有心，能以繼承父志，就很喜樂。父親去世之後，我就成為家庭重要人物，獨掌家計，同
時也是八個教會的最高人物，兩位牧師由我管理，聽我指使，教會事務由我定規，我怎麼說
，就怎麼辦，掌握家庭、宗教兩面大權。
名利雙全內心並不滿足
對日抗戰爆發，西藥來源斷絕，貨價一日數漲，不到數年我就發了大財。我店本有相當存貨
，又差三弟長住上海淪陷區內，專門搜購西藥，二弟同我常跑溫州寧波海口，接進三弟辦來
藥貨。雖然必須經過種種艱難，但我都能用了各種方法，歷險如夷。因我所辦的貨直接來自
上海，價錢便宜，又加貨價一日數漲，轉眼之間，即得數倍之利。經營的藥房也就成為浙東
最大的藥房了。衢州開了分店，本城電燈公司，大的商店，都有我的投資與股份。當時田地
價格一落千丈，跌到二成、三成。貨價昂漲，田地低賤，無法與比，算盤一打，更是叫我盡
量買地。不久，擁有千餘畝的稻田沃地。最大產竹山一座，城內置有大批房屋。杭州餘杭也
有許多房地，產業之多，不勝枚舉。浙東最大福音醫院，請我作院東。成美女校、作新中學
也都請我充任校董。公會任何舉動請我參加顧問，可說聲譽、地位、財富齊全，然而內心並
不滿足。
愛財如命吐血還要買地
某年陰曆年底十二月二十八日，正要過年，趕往湯溪購買良田七十五畝。二十九夕乘火車急
返金華。抵店之時，天剛亮。一夜未睡，躺在床上休息，心裡非常得意。忽有二個鄉人前來
敲門，要我前去看田，母親怕我身體太累，回答他們不在，我在床上聽見，非常起勁，馬上
起來，就同他們出去。夥計要去叫車，我卻捨不得花費，步行二十多里，去看那田。當時身
體疲憊，心裡難過，突然吐血，暈倒在地，許多鮮血吐在田上。我說，「這是血田，我血吐
在上面，不好也得買下。」於是定規買下，寫好條子，城裡取款。這時已經不能走動，他們
便用床板把我抬了回來。我是一個視錢如命、一毛不拔的人，收租非要十足收到不可，毫不
憐恤佃戶的艱苦，再三求情，亦不放鬆。許多佃戶知我事母極孝，常到我的母親那裡苦求，
母親說話，我才答應寬容。
狂嫖濫賭假冒偽善
因為自己開辦教會，所以對於教會的事也很熱心。禮拜那天，總是拿著聖經去作禮拜。表面
作人很像有規有矩，文質彬彬，甚得教友稱譽。每到上海，趁著教友不見，我就任意妄為起
來。又嫖又賭，又吃又喝。每天要抽香煙五十支，常到長三堂子妓館打麻將，姑娘陪酒，賭
到通宵達旦，甚至一連幾天幾夜，勾心鬥角，輸贏很大。等到貨物辦好回家，又在教友面前
假裝規矩，一本正經，因而博得眾人稱讚。浸禮會、內地會的牧師，也都說我很好。稱讚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知我在背後作了許多污穢的事。
逃避日軍又遇土匪
好景不常，日軍打到金華，我就先將一半藥品暗藏鄉間空房，自己雇了三百個苦力，挑擔我
的財產精華，搬到七十里外的深山裡面的陳大鄉村之中，皮箱共有七十幾隻，西藥二百多挑
，糧食火腿，各種用品，應有盡有，隊伍浩浩蕩蕩進入山中。途中遇到散兵游勇，我就吩咐
丟下，不必抵抗，任憑他們自取，數量之多，搶也不能搶完。
財物燒盡感覺人生虛空
到了目的地，因怕日人找來，又在五里外的高山築一房屋。鄉村住一部分人口，高山住一部
分人口。又將藥品分散全村各家儲藏，以免一下子被人搶完燒光。全部鈔票裝在　中，暗藏
山裡。二個月後，二弟在外釣魚，忽然遠遠看見八個日兵，拿槍走來，繼又看見另有七八個
人手裡拿槍，也從別的方向過來，一見情形不對，馬上跑回報告，全村立即起了騷動，各自
奔跑逃命。我亦撇下一切，甚至妻子、兒女也都無暇顧及，隻身愴惶往一山上逃跑。內子提
著一箱契據賬簿，重約四、五十斤，又要拉著四個小孩，狼狽逃到山上。不久槍聲四起，日
人看見鄉人都往山上逃跑，就向山上開槍，並將全村房屋通通燒光，以防游擊隊出沒。這時
我已轉到高山，得與家人見面，站在山頂往下觀看，全村一片火海，烈焰沖天，眼看藏寶隨
火而去，心裡陣陣傷痛，呆若木雞。然後一聲長歎，就對母親說，「怎麼辦呢？什麼都燒光
了，日本人還沒有走，今晚吃飯都成問題。」話猶未了，日人果追上來，只差一里多路就要
到了山上。再無可逃之處，真是驚惶萬狀。幸好他們中途發現兩個山洞，洞內藏有許多的豬
，把豬搶走，也就回去。我們因此得免於難。日人走後，心裡稍為寬鬆一些。但是不到一個
鐘頭，土匪又來，先派一人上山窺探。那時我的身邊帶有木殼槍，立即抽出，對準那人，叫
他不許動作。鄉人把他捆綁起來，想要把他殺掉，我則不肯，把他關了起來，等到其餘土匪
散去，才放他走。但是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惟恐他們又來，難免闖出大禍。我既受了極大損
失，又是心中惶惶不安，痛苦難以形容。到了晚上，一家坐在一起，晚飯還未解決，相對無
言。幸得鄉人尚有感情，用米和南瓜頭煮了一些稀飯，送給我們。平時難以下嚥，現因飢餓
，吃來猶如山珍海味。用完晚飯，心灰意冷，覺得前途茫茫，儘是虛空。自己多年辛苦得來
的財寶，轉眼之間，化為烏有，真像作夢一樣。母親就說，「也許這是神的意思。」我因愛
財如命，受此損失，也就覺得財寶虛空，不可倚靠。四個月後，又從高山搬到麗水，仍雇一
百多人挑運藥品。走後第二天有人來說，高山房屋附近，發現許多老虎腳印，實在是神保守
了我。
逃到南平遇見真基督徒
後來一直逃難，輾轉到了南平，又開一間藥房。一天，南平教會唐一帆、黃國斌兩位弟兄前
來看我，唐是一位教授，黃是一位醫生。他們問我是否信主，答曰：「信了十八年，辦了八
個教會，並且指揮牧師傳道。」他們又說，「雖然你已信主十八年，不過是信仰宗教，尚未
摸著基督教的真東西，還未得到神的生命。」一聽之下，立刻起了反感，反問對方信主幾年
，既知只有三年，我就毫不客氣的說，「你們沒有資格和我談話。」這次我把他們碰了出去
，二次又有人來，還是聽不進去。後來想想，不妨也去參加他們的聚會，看是如何光景。去
後覺得有些不同，但又覺得他們迷信太過，還是避免再與他們見面。可是他們一直不肯放鬆
，輪班前來看我。一天我問唐、黃二位弟兄一個問題，信主之後，可否再抽香煙，再搓麻將
？他們回答，只要作了心裡平安，什麼都是可以。聽了很合胃口，非常痛快。但又轉念，既
是這樣隨便，你們為何還是一味著迷，一無嗜好？臨走之時，他們又說，「人賭也好，人喝
也好，都是為了快樂享受。如果覺得不是享受，那就不要去作。」我說，當然是為快樂。他
們就說，「很好，信主以後，你去娛樂之時，若是心裡覺得不舒服，你就停下。」最後他們
又說，「今天晚上，或是其他方便時候，請你安靜向主耶穌禱告一下，反省過去，並且試驗
耶穌救主到底是否垂聽你的禱告。因為這是活的事實，不是空洞道理。如果你從內心禱告，
覺得沒有什麼，你就不要相信。我們並不希望一個人迷信的相信，因為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
育。」這次談話之後，他們許久再也不來看我。
試驗耶穌能否滿足我心
一天傍晚，覺得該去禱告。我就吩咐學徒，不准到我樓上，獨自關起門來，跪下禱告說，「
主耶穌阿！到底有沒有你呢？我信了十八年，還沒有看見你。我的信，是父母叫我信的。現
在聽見弟兄說，你是活的神，你會擔當人的罪，也會將永生，不滅的生命賜給人。從前我不
過覺得信主叫人作好，重作好人，將功贖罪。現在聽說，人若心裡相信，不但罪惡完全得著
赦免，並且你的生命也就住在人的裡面，叫人能夠作好。主阿！如果這是真的，我願意接受
。世界上的享受，我也享過了，財富的癮，我也嘗過了，但是我還覺得沒有滿足，還要什麼
東西似的。主阿！你能不能滿足我呢？如果你能，我就要你。」那時想到已往生活許多污穢
不堪告人，深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一一認罪求赦。禱告約有一個鐘頭，良心平安後才起來
。
罪惡嗜好自動脫落
一次，我又去搓麻將，賭到一半，裡面難過起來，馬上想起弟兄的話：「你去娛樂之時，若
是心裡覺得不舒服，你就停下。」立刻停下不賭。朋友看我半途停下，覺得驚奇，問我有了
什麼重大心事，要我說出，他們願意幫忙。我是只覺內心痛苦，放下麻將，方才平安，但又
說不出所以然來，於是毅然離去，從此再也不賭錢了。抽煙也是這樣，抽了半支覺得沒有味
道，把它丟了。過後，又想要抽，抽到一半，又覺沒有味道，又把它丟了，從此再不沾口。
已往我很喜歡唱戲，曾經特請兩位唱戲老師來家教導，置有戲裝，鑼鼓樂器全套，二弟三弟
且能登台演唱。我自得救以後，興味全失，視為可羞，也就不再唱了。一天我和內人前往看
戲，回來碰見兩位姊妹，雖然她們並不知道這事，我卻心中覺得不合聖徒體統，很難為情，
從此再也不敢看戲了。
是否得救一見就能知道
四個月後，唐、黃兩位弟兄又來拜訪，他一見面就叫我沈弟兄，我說，「唐先生，你們這班
人真是古怪，為什麼以前叫我沈先生，現在叫我沈弟兄呢？」他們說，「我們現在可以稱你
為弟兄了。」我問他們是憑什麼斷定？他們問我，你為什麼現在不抽、不賭呢？我說，「你
們說過若是裡面覺得不舒服，就不作，我是聽你們的話呢！」他們就說，「這不是我們的話
能有這樣大的力量，乃是神的生命進到你的裡面，使你能有這樣的改變。」當時神也給我光
照，開我屬靈心竅，使我清楚知道，罪過已蒙赦免，神的生命也在我的裡頭了。立刻回到神
的面前，低頭敬拜，讚美感謝。過去冤枉奔跑十八年，並未得救，只是一個假教友，現在才
知什麼叫作信主。我就要求教會給我重新受浸，因為以前所受的浸不是真信主。他們也就答
應為我重新受浸。
寬容赦罪愛激三弟歸主
一次我叫三弟攜帶五萬塊錢前往溫州辦貨。到了那裡，他卻任意放蕩揮霍，吃、喝、嫖、賭
都來。不久把錢花光，隻身回來，瞞著我說，「藥品又貴又少，沒有採購，所帶之款全都用
在投資某某事業之上。」我在事先已經知道真相，因為信主，知道人是無力勝罪，就對他說
，「錢花光，沒有關係，我們是同胞兄弟，無須撒謊。」三弟看我沒有責備，反而安慰，很
受感動，眼淚奪眶而出。以後他也信了救主耶穌，要把太太私有金飾財物拿來賠還。我卻沒
有接受，進而勸他愛主。他曾為主結了很多果子。
三弟愛激二弟歸主
勝利之後，我們兄弟三人分途營業。我回金華恢復舊業。三弟到了上海，開廠設店。二弟帶
了一批貨物來台，路經福州，結識一位舞女，這位舞女另有二個男友，同船而來。二弟爭風
吃醋，險遭殺害，幸有船上憲兵阻止，得免於難。到了台灣，更是狂嫖濫賭，大吃大喝。貨
物賣掉，三分之二通通花光。只剩三分之一採購一些鳳梨運回上海。中途遇見颱風，鳳梨爛
光，資本耗盡。到了上海，會見三弟，撒起謊來，說是一切資本全都用在購辦鳳梨，不幸途
中遇見颱風，通通爛光。三弟早已風聞他的消息，也因信主看重靈魂過於物質，就用前次我
待他的方法對待二弟，沒有責備，反而安慰，叫他不必撒謊。二弟受他影響，後來也就悔改
信主了。
心中滿足喜樂
本人原是一位千萬富翁，並且作了比牧師更高的牧長，研究過聖經，懂得希臘文，又通希伯
來文，自命不凡人物。若非神藉種種環境將我擊打，叫我損失，看出自己渺小，人生虛空，
我就不會蒙恩得救。現在生活雖然大大不如從前豐裕，內心卻比從前平安喜樂。凡事臨到身
上都能放得下去，拿得起來，不至被它吸引誘惑。覺得榮華富貴不過一場空，名譽地位也是
捉影捕風。從前視錢如命，現在以神為樂。過去只有世界的盼望，現在卻有永遠榮耀的盼望
，心中滿足喜樂。
（見證人　沈　越）
（採訪人　林元度）
九大財閥的下場！
一九二三年，在芝加哥的海濱大旅館裡，開過一次世界性重大的金融會議，出席人員之中有
九位舉世聞名的財閥：（一）世界最大鋼業公司經理（二）世界最大通用事業公司經理（三
）世界最大煤氣公司經理（四）世界最大糧食公司經理（五）紐約證券交易所經理（六）美
國內閣閣員之一（七）世界最大獨營公司經理（八）紐約華爾街最大財閥之一（九）國際銀
行經理。
這些金融巨頭，個個都是理財能手，致富有術，家財無數，他們照理該是世上最為幸福的人
，但是事實恰恰相反，二十六年之後，調查他們的下場，真是駭人聽聞！
（一）世界最大鋼業公司經理Charles Schwab，財政破產，負債纍纍，鬱鬱
而死。（二）世界最大通用事業公司經理Samuel Insull，一文不名，流浪外
國，犯案而死。（三）世界最大煤氣公司經理Howard Hopson，患了精神病，
關在瘋人院中。（四）世界最大糧食公司經理Arthur Cutten經濟破產，貧死
海外。（五）紐約證券交易所經理Richard Whitney，剛從監獄釋放出來。
（六）美國內閣閣員之一Albert Fall，被釋出獄，以便死在家中。（七）世界
最大獨營公司經理自殺身亡。（八）紐約華爾街最大財閥之一Jesse Livermo
re，自殺身亡。（九）國際銀行經理Leon Kruegen，自殺身亡。聖經上說，
「不要倚靠無定的錢財，只要倚靠那厚賜百物給我們享受的神。」
吃喝嫖賭大罪人蒙恩記
牛飲燒酒姘婦成隊
鴉片每天要吸二兩
偷天換日每賭必贏
跳海情殺遇見警察
加入理教佛教未能脫罪
口念真言手數念珠
桌上桌下按時燒香毫無功效
信了耶穌眾罪自脫
煙酒嫖賭無罪不犯
未信主前，我是一個吃、喝、嫖、賭、抽大煙，無惡不作，無罪不犯，放蕩不羈的大罪人。
半生年月完全消耗在煙花酒巷之中。雖然嘗了罪中之樂，也是受盡了罪中之苦。最初犯罪還
覺快樂，至終卻被罪惡捆綁、轄制，欲罷不能。痛苦到了一個地步，求生不如求死。正在企
圖自殺，了此苦惱人生之時，卻遭意外攔阻，竟致自殺不成，於是轉念，投入理教、佛教，
意圖擺脫嗜好，棄絕罪惡，排除痛苦，又是全然徒勞無益。
打牌擲骰皆有妙技
本人犯罪本領特強，同居一兩年的姨太太共有七位，臨時太太不計其數，排列起來，可以組
成一隊，無論到了那裡，必先預備女人，吃鴉片的份量超過常人三倍，每天非吸一兩煙膏不
能過癮。吞雲吐霧，醉生夢死。喝起酒來，以碗當杯，雖是白幹燒酒也是一飲而盡，每次可
飲燒酒一斤半，啤酒能喝一打。猜拳鬥酒可說百戰百勝。牛飲之後，大汗一出，酒氣全消，
從未醉過。賭博精神更少能比，投骰取牌，皆有奧妙，俗稱偷天換日，骰子一擲，預先洗藏
大牌即可到手，常開暗槓；偶被錯過，亦可使用手法換它回來，每賭必贏，此種賭法號稱千
里獨行。賭骰也有妙技，經過練習，投骰很有把握，要一二三，就一二三，要四五六，就四
五六，常常得心應手。雖是別人的骰，拿來試擲數次，亦能運用自如，叫人咋舌，贏得他們
不敢和我再賭。那時正如聖經所說，「將肢體獻給不潔不法作奴僕，以至於不法。」
犯罪資本四大特點
犯罪如同作生意，需要大的資本。否則生意難得夠大。多人心裡想要犯罪，只因犯罪條件不
夠，就如金錢缺乏，身體多病，環境不便，國法不許，以致犯不出來，只在心裡想想，腦裡
動動而已。但我犯罪資本十分充足，環境又很合宜，心裡一想，就能辦到，正如聖經所說，
「那些在床上圖謀罪孽造作奸惡的；天一發亮因手有能力，就行出來了。」那時本人如同一
棵酸棗樹，長在葡萄園中，既有肥土，又加肥料，所以結的酸棗既大又多。第一，我是一個
小康之家的人，自幼父母寵愛，未加約束管教，吃喝搖擺，任意放蕩。第二，我是一個外科
醫生，又有特別技術，所以金錢收入格外豐富。第三，我的健康超過常人，體重三百一十磅
，西裝衣料常人只用三碼，我卻要用四碼又半，帽子、襯衫、皮鞋皆是特大，沒有現貨可買
，必須訂作。除此以外，我還精通拳術，力敵數人，獨手能舉一百三十斤之石輥，且能耍出
各種花樣。第四，我的頭腦特別聰敏，任何技術一學就會。所以犯罪技巧也是花樣翻新，奇
巧奇妙。
調皮搗蛋任意妄為
本人二十三歲以後才有弟弟，因此自小父母寵愛，看如珍寶，毫不管束，以致放蕩不羈，調
皮搗蛋，如同野驢。我要怎樣，就得怎樣。有戲可看，我就看戲；遇有賽馬，必定參加。常
常騎馬，到處馳騁，隨心所欲，遊蕩玩樂，漫無止境。我要什麼，父母就給什麼，有時父親
還得趕到百里之外，為我買來我所要的東西。不但如此，還要鼓動同學照樣玩耍，心有所欲
，回家硬向父母索要，非得到手不可。讀小學時，喜歡吹號、跑跳，喜歡打拳、賽馬，根本
沒有興趣讀書。老師上面講課，我在下面卻與鄰近同學開起談話會來。考試臨到，趕開夜車
，若來不及，就和同學串通作弊，互助有無。我較聰明，還能名列前頭十名，可憐鄰伴同學
卻被害得學業荒廢，常坐大紅椅子。我們有一國文老師，字畫很好，但非醉酒，不肯下筆。
我就以酒為計，請他數杯，字畫即刻到手。我又好作首領，愛出風頭，作過班長，聯絡同學
，擁我充任本縣東區抗日學生會會長，常常召集學生開會，大鼓大吹，抵制日貨，到處叱喝
，截貨檢查，看看有無日貨。又喜鬧事，曾受學生家長慫恿，呈文控告校長。高小尚未畢業
，轉去學醫，二年之後擬往鄰縣開業，父親不許，只願留我在家。本人一向任憑己意行事，
那肯聽從，於是獨身離家，前往青島，開設診所。
離棄髮妻另覓新歡
到了大城市，犯罪機會更多，更是縱情享樂，任意揮霍。罪惡達到極點。那時勾上一位電話
女生，二人情投意合，定下白首之約。並且寫信回家，休棄髮妻。因為自度像我這樣的人，
體健多藝、智慧超群、才貌雙全，理應配上一位賢德美容、擅長交際、才貌雙全的妻子才是
。可惜自幼父母作主，為我娶了一個又醜又陋、又黑又矮、粗手小腳、一字不識的鄉下女子
，未免使我傷心，另覓新歡。
跳海情殺遇見警察
我和那位電話女生同居年餘，正擬辦理結婚手續，但她母親凶險惡毒，橫加阻撓，把她看作
搖錢樹，用她當作生財之路，一再提高身價，故意留難，不願叫我獨佔，不准結婚，後竟決
意不賣。那時我已深深墜入情網，又妒又恨，真是痛苦萬分，生不如死。無可奈何，相約跳
海自殺，互表戀愛真情，各以身殉。某日夜深人靜，前往前海站橋，二人立在站橋盡頭，望
著汪洋大海，準備跳下之際，不禁相抱痛哭起來。正在生死關頭，忽有巡邏警察經過該處，
發現二人似有自殺企圖，於是大聲疾呼，勒令回家。回想起來，一面痛恨罪惡誘我陷入死亡
網羅，一面感謝真神慈愛憐憫，留我性命，領我悔改。
加入理教拜禱無效
結婚不成，自殺未果，我就約她同逃他地，她又捨不得母親，於是決心一刀兩斷，隻身離開
青島，避居安東衛義父蘇三爺家中。因為內心痛苦，更加犯罪，尋找麻醉，天天賭博，一月
之中吸了亳州鴉片六十餘兩。我在青島是吸東北大連紅皮煙土，到了這裡只有亳州煙土，煙
質較薄，不夠過癮，必須多吸，以致吸得嘴唇生泡。另又姘合女子數人，過著地獄生活。蘇
君是位理教徒，勸我加入理教，受了典傳，就可脫去嗜好。我也自歎犯罪太多，不能自拔，
有一宗教幫忙，解決目前遭遇之苦，且能叫我洗手向善，不再犯罪，豈不美哉。於是拜了當
家，傳了真言，又向八方祖師牌位討了造化，求多保佑，不再犯罪。可是罪由心來，無法克
制，不到數天，原形畢露，諸罪齊來。
此後遷居莒縣，再次加入理教。深恐前次誠心不夠，忍耐不足，這次加倍虔誠，多多叩頭，
深深悔改，每月初一、十五，還去求順。跪在偶像面前，再討八方慈悲：「弟子給八方爺們
下一公參，請八方爺們慈悲！」同道馬上在旁答道：「一順百順，帶順回家。」結果還是一
順不順，支持不久，各罪照常，這才知道理教不能救人，不過自表謙卑，苦待己身，其實對
於克制肉體情慾，毫無功效。
潛心學佛不能折罪
那時莒南一帶佛教盛行，遂經譚二爺介紹加入北平佛教分會，誠心修行。廟裡家中，桌上桌
下，按時燒香。一日三次進香，三次參拜，身體不住俯伏叩頭，口中不住念出六字真言，手
中不住數著念珠，心中不住求佛除罪，念珠念完九十四轉方才停止。參拜之餘，再煉耳上一
下工夫。如此虔心求救，刻苦修行，一年有半，罪惡一點脫不下去，良心反更增加責備。因
此對於佛祖有靈發生懷疑。再三思想，我若一生六十歲，前三十年犯有大罪，後三十年才去
學佛，即使能以修行成功，只能後三十年無罪無過，但是前三十年之罪又將如何解決呢？於
是以此請教師父，他只答稱：「行為得好。」此一答案，似乎不得要領，再追問之，他說，
「此間不久要開大會，北平總當家的即將來到，等他來答覆吧！」
不久總當家的來到，他答覆說，「後三十年所修之善德，補上前三十年之罪惡。」這個答覆
叫我更是莫名奇妙。我想人生在世應該作好呢？還是應該作壞呢？若是應該作壞，那就根本
不必修行圖好。若是應該作好，後三十年的好行為全是理所當作，如何能補前三十年的罪惡
呢？一個國民作好守法原是本分，犯罪則必受刑。本人從未見過百姓因為守法，國家傳令嘉
獎，只見國民犯罪受罰。可知作好不能抵罪，作惡必定受罰。若有一人，昨天救了一命，今
天殺害一命，警察前來捉拿，那人可否答說，「本人今天害死一人，實在犯罪違犯國法，但
是昨天我從江中救活一人，應該將功折罪，前面一個功德補上後面一個過犯，現在你不該捉
我！」試問這個理由講得通麼？警察能承認麼？所以佛道所稱：「以後三十年所修之善德，
補上前三十年之罪惡，」這道理實在是講不通的。何況後三十年還是不能修好，還是不能無
罪呢？將功折罪，國法尚且不許，何況天法呢？
走投無路想起耶穌
罪惡越染越深，想信理教、佛教又是徒勞無益。罪惡痛苦好像千斤重擔，壓在我身，叫我擔
當不起。除了內心的痛苦，又有外面的難處，逼我不得安身。那時魯南一帶土匪盛行，我與
數位幫匪首領都有交往，常收他們的煙土和錢，他們都是殺人放火的魔王。擁有匪徒三千多
人，槍械齊備，要推我作司令，並作代表去向中央投誠。那時如果答應他們，結局必定不堪
設想，若不答應，一面情面難卻，一面又怕他們暗害，真是痛苦萬分。值此內苦外壓之時，
一日整夜左思右想，打算如何辦法。全夜竟睡不著，就在我的診所吸了一夜鴉片。「我真是
苦阿！有何宗教能以救我脫離罪海呢？」這時忽然想起西醫老師範珠泉來，他的全家都信耶
穌。父母兄弟共十餘口，五個弟兄，五個妯娌，非常和諧，毫無嗜好。我與他們同居二年，
未見吵鬧一次，心想大概耶穌真是救世主。
聽見真道遇見救主
翌晨各處打聽，有無耶穌教堂，後來知道離此八十里路，青口大鎮有傳耶穌地方。於是起身
馳奔青口，找到舊友馬大隊長，經其介紹去與傳道人侯先生會談。見面就問：「我如一生六
十歲，前三十年犯大罪，後三十年信耶穌，即使可以不再犯罪，前三十年的罪如何辦法呢？
」侯先生說，「人是根本不能為善的，外面不犯罪，心裡還是犯。按照神的公義看法人人都
是罪人，都是該死該滅亡。幸而神愛世人，差他獨生兒子，耶穌基督從天降臨，來到世上成
為肉身，親身擔當我們的罪，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在神面前代替我們罪人受了應受的死刑，
叫我們不至再被定罪。並且主耶穌第三天從死裡復活，成為聖靈，無所不在，凡接受他的人
，他就賜給他們聖靈，住在他們裡面。他們就有能力脫離罪惡了。你只要跪在主耶穌的面前
，認罪，痛悔，敞開心門，接受他進來，就必得救。這是完全而徹底的救法。」講的實在合
理動人，好像天上來的佳音，我就立刻跪在無所不在的救主耶穌面前，哭訴我的苦情，一面
恨惡罪惡，憂傷痛悔，滿眼流淚，深覺對不起神，又對不起人，該死該下地獄；一面感謝救
主宏恩，替我罪人受刑，釘死在十字架上，於是決心棄罪，接受救主大恩，求主進來住在我
心，一面痛哭，一面內心感覺甘甜，越哭越暢快，身上如同千斤重擔，驟然脫落，快慰非常
，從此一心歸主，不但痛苦煙消雲散，而且得到一個喜樂的靈，叫我終日過著天上的生活。
不必費力嗜好自脫
得救之後，天天聚會，心裡火熱，見人就傳福音，已往賭友看我變作耶穌迷，也就不來找我
，我也根本不再想去賭博。已往喝酒以碗當杯，那時也就自然不想再喝。嗜好一刀兩斷，前
後判若兩人。最難除去之鴉片煙癮，一月之後，不用藥物，亦已擺脫淨盡。俗語有云，人能
拿刀殺他兒子，才能戒煙。我也曾經試著戒煙，但是忍耐不到數天，又吸起來。戒煙之時鼻
涕直流、轉筋、癱瘓、心裡難受無法形容，不能不吸。信主之後天天禱告讀經，煙癮來時，
我就一面禱告，一面拉拉拳架，起初十天還覺有點難過，一個月後，完全擺脫，那時我曾詠
詩為證：「八年煙癮一朝除，體力健康勝原初，今得兄姊同聚首，榮耀歸於主耶穌。」
姘婦燒經悵然離去
那時跟我二年餘的一位姘婦還是與我同居，當我聽道數次之後，深知大大不該。她也漸漸感
覺我已不愛她了，於是大發雌威，不准我信耶穌，不許我去聚會，並將我的聖經燒掉。但我
既蒙救主宏恩，豈可不信耶穌，怎能不去聚會？即刻再買一本聖經，放在禮拜堂裡，不帶回
家，照常聚會，照常禱告。她看沒有辦法，無可挽回，悵然離我而去。
八封家信接妻和好
信主二周以後，忽有神的話語臨到我說，「你的妻子在那裡呢？」這話叫我寢食不安。當我
硬心不聽這話，內心更覺痛苦，裡面反覆爭執數日之久。至終無法忍受，向神投降，說，「
神呀！但願你的意思成就吧！」這話一出，內心立刻恢復喜樂。於是寫信，邀請妻子回來和
好，可是連去二信，父親沒有回覆。定意再寫第三封信，匯去大宗路費，告以實在誠心悔改
，誠心願與髮妻和好。但是父親仍不相信，覆信略稱：「我的兒呀！你可在外自由行事，你
願娶誰就娶誰，何必騙她，而去殺死她呢？留我兒媳這條命吧！兒呀！千萬勿作此想。」等
語。感謝救主堅定我的信念，又匯錢去，又寫信去，一共去了八封信，匯了三次路費。到了
第八封信，妻子大受感動，對父親說，「善堂既然這樣悔改，可能是真，若是假的，我也願
去，死就死吧！」父親萬想不到，惡人信主能有如此大的改變。只好姑且派人陪送內子前來
，叮嚀囑咐說，「若是風頭不對，快快帶回，免得鬧出人命案子！」陪人到了，一看真情，
大大放心，住了三天，留下內子就回去了。經過六個月後，妻子倍受感動，常去聽道，也就
蒙恩得救受浸。
因信耶穌脾氣大改
妻子來了不久，那位離去姘婦聞訊，疑我另有新歡，即刻回來，大興問罪之師，打破杯盤碗
碟，大吵大鬧。已往本人性如烈火，稍一不合，開口就罵，出手就打，已往所姘女人，沒有
不被打過。這次卻是因信耶穌脾氣大改，一直陪笑解釋。等她知道底細，方才怒氣全消。她
又在我家中住了兩月，我卻沒有和她親近，她就告辭而去，我要送錢給她，她也不要。
父親回生全家蒙恩
妻子來了四個月後，同年十二月十九日前後，忽有三天之久，內心大大不安，不知何故。突
接家信說，「父親病重，火速回家。」得此惡耗，理應悲傷。但是內心覺得，這是神要我把
福音送給父親，於是急忙回家。先行七十里旱路，不幸途中車伕腹痛，不能前進。感謝主恩
加我力量，便請車伕坐在車上，自己拉車行了八十餘里，後來車伕痊癒，他又拉我，趕上了
末班輪船，平安抵家。
那時父親已經病了月餘，數日不進飲食，呼吸短促，行將就木，我就喊說，「爸爸！兒子來
了！」父親見我身穿青色長袍，頭戴土式氈帽，足穿土式包頭綿鞋，不像昔日豪華，真是大
大改變了！他就喊說，「兒呀！我不是作夢呀！」我說，「爸爸呀！你不是作夢，若非耶穌
救我，我是不會回家的呀！」父親說，「耶穌怎麼會把我的兒子改變的這樣快！這樣好！好
大的能力呀！」父親又說，「你姑家不也是信耶穌麼？為什麼不管用呢？我要躺下，…我心
裡很好，我要吃飯，…兒呀！我兒媳呢？」我便取出全家聯歡照片遞給父親細看，父親說，
「我兒呀！你信的是這樣好的耶穌呀！」我說，「爸爸你要信麼？」他說，「兒呀！我現在
看見耶穌在你身上所行的事，我也相信了。」從此以後父親的病也就好了。
次年三月，父親前來青口看望兒媳、孫子孫女。感謝主恩，他老人家至今仍是健壯。弟和弟
婦也都相繼蒙恩得救，一家康樂平安。若非神的恩典，我這一家真是不知落到什麼光景。感
恩之餘，我把自己和我的一家完全奉獻給主，定意事奉主直到永遠。
（見證人　於福康）
（採訪人　張郁嵐）
藐視基督福音的女校監變為傳道人
寧信算命不信有神
知識增加道德破產
自己糊塗笑人迷信
恨惡教會去學英文
江山景色顯示有神
既信主且作傳道人
迷信算命不知有神
我在兒童時期，雖不曉得天地之間到底有沒有神，卻是習慣了一種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的態
度。我因算命瞎子信口說到我的將來命運，我就不免自負，想要作一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我
每次看見有人死了，或者聽見哭死人的聲音，卻又不免想到人生如此終局，即使負有盛名，
又有什麼意思！
知識增加更不信神
當我考入武昌女師之初，雖然不知到底有沒有神，但我總有一些畏罪敬神的觀念。總有一點
怕神的心，如果暗中犯了罪，有神在暗中鑒察實在不好。等到學年稍深，知識較多，我就放
任起來。因為我想：人力總可勝天。物質文明在在都恃人類研究，才有進步。那有造物主宰
呢？耶佛回三教，名雖不同，其旨則一，無非為著挽救世道人心。一切宗教的設立，必是一
二憂國之士，藉口神道使人有所畏懼，不敢犯罪作惡，範圍人心而已，那有什麼天堂地獄？
我的言行究竟如何，冥冥之中有誰管我？這樣一想，我就成了一個心裡沒有神，眼中不怕神
的人了。
學校畢業道德破產
我就在校的品行來說，從未被記過「過」；就人事的律法來說，我也沒有被定過罪；就我在
家處事為人來說，我是特別蒙愛的人。但是，我有隱惡別人不知，自己知道；我有罪行親友
不知，自己知道；不過在我不知有沒有神的時候，我是擔心的犯罪；當我定規沒有神之後，
我就放心大膽的犯罪了！那裡是個好人，更何論到師資的預備呢？在校成績雖好，只是墳墓
前的花草，一種死人的榮耀。學校僥倖畢了業，道德卻已破產！寫到這裡，我真不能不追悼
當年矣！
不信有神卻又怨恨
正在畢業考試的時期，我的母親去世，我就進入愁慘悲痛的境地了！雖不承認有神，卻是不
時的怨天。清貧如我的家庭，本來沒有什麼享受；但我私心自慰母親愛我，我愛母親；母親
望我成器，我望我能事母。一旦母女隔絕，我就不知人間還有什麼比這更悲的事了！我恨生
不逢辰，我問天何苦我？遭遇既然如此，我消極了，消極到極點了。我到保定服務，與我表
姨同事。她甚憐愛我，但不能減少我的憂悶。談到傷心時，恨不得放聲一哭。學得飲酒聽戲
，也不過是強為歡笑而已。這個時候不管有神沒有神，犯罪也無樂趣。
自己糊塗笑人迷信
後來到了天津親戚所辦的學校裡教課。課後，有時在書堆裡生活，有時在娛樂中生活。總是
不能有真的快樂。表舅是個信徒，學粹品端，是我所敬佩的。一天見我鬱鬱寡歡，就勸我說
，基督教是樂觀主義，信的人精神愉快，且有永生福氣。我不敢面駁其非，心裡笑他這樣一
個聰明人，竟也這樣迷信。他說不必掛慮，只要凡事禱告，必得神的祝福。我便好笑的說，
若是考試時候，不必預備功課，只禱告神，神還叫你考第一，這樣你的神才算靈呢！他回答
說，人有人的本分當盡，神並不祝福懶惰的人。他又講到主耶穌還要再來的事。我真以為太
離奇了！耶穌不過是一千年前的古人，怎麼會再來呢？神話！神話！事後有時又想，舅父不
是一個愛說虛誕無稽的話的人，難道真有這些事麼？但是又一轉念，讓它去罷，想它作什麼
。
恨教會卻去學英文
我到一個西國女教士處去學英文，有人問我要不要查經？我就漫然回答說，我是為學英文來
的，不要查什麼經。有人勸我到女青年會聽道，我想道德在乎自修，到那裡聽什麼道。我厭
惡教會一派的女教員。她們的裝飾態度，都使我生不快之感，不願與之來往，也不聽她們的
宣傳。
雖受感動卻又拒絕
一天，幾個表舅、表姨在一起談話。一個說基督教有約束人心的能力，什麼時候我不能自治
了，也許信它。另一個說，基督教施聖餐時，犯了罪的人不敢領。又一個說，基督教有善有
不善。但我則說，我欲君子斯君子矣，我欲仁斯仁至矣，何必甘心為宗教的奴隸，受宗教的
約束呢？擇其善者而從之，何必信它呢？口裡雖然那樣說，心裡卻又這樣想：為什麼犯了罪
的人，不敢吃聖餐呢？難到裡面真有什麼作用麼？若是我在那裡，我有沒有膽量去吃呢？要
去試一試，卻又有點怕，如果聖餐真有什麼，像我這樣一個人，也許一領就要出事情。這個
證明我的良心告訴我是一個有罪的人。我又暗暗打定主意，即使基督教的神是真的，我也是
不信的好。我想我不信他—神，就管不到我了。這次談話之後，我的裡面不免有些動了。最
後仍舊說，讓它去罷，管它作什麼。
譏笑聖經藐視福音
某暑假期內，碰見一本聖經，揭開一看就是創世記，看了沒有幾章就說，這真是怪誕不經之
談，就不再往下看了。一九一八年我在南京女師當校監，新年布道時，一位信主的音樂教員
一再請我去赴顏料坊福音堂的新年布道大會。她懇切的請，我詭詐的辭，我勝了她，不曾去
過一次。同事猜我要信，我就極力否認，用句成語對她們說，「謂余不信，請觀來日。」
江岸景色顯示有神
就在那年三月底，南京發生鼠疫，時局也不大好，校中暫時停課，我與同事護送學生歸里，
乘民船至鎮江，坐在船頭，觀看兩岸景色，有無神的理由不覺往來我心。汪汪江流，何人開
闢？重重山嶺，何人堆砌？自然界的形形色色，又是何人點綴？我這個人生死存亡，何人管
理？宇宙之間許多不可思議的事，許多超乎人力所能成就的事，若沒有神，如何解答？必定
有一位超乎人類以上的主宰。這位主宰必定大有智慧、大有權能。這位主宰我就假定稱之謂
神。我就不期然而然的問一個學生說，你信不信有一位神呢？哦！這一次真是神藉著萬物向
我啟示，叫我不能不承認有神。正如聖經羅馬書一章十九至二十節說，「神的事情，人所能
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
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難道聖經也講道德
從鎮江又到上海，一位同事鄭女士翻開她的聖經，我便順眼一看，就看到羅馬書二章二十八
至二十九節：「因為外面作猶太人的，不是真猶太人，外面肉身的割禮，也不是真割禮；惟
有裡面作的，才是真猶太人；真割禮也是心裡的，在乎靈不在乎儀文；這人的稱讚，不是從
人來的，乃是從神來的。」這一段話，有的不懂，但是外面、裡面、真、靈、心裡、儀文，
這些字眼很合我心。原來基督教的聖經也分別真假，也講道德，也注重實際。可見基督教不
是沒有理由的。鄭女士又讀羅馬書三章二十九節給我聽，就是：「難道神祇作猶太人的神麼
？不也是作外邦人的神麼？是的，也作外邦人的神。」我自忖道：神難道也是作我的神麼？
我以為就是有神的話，我不信他，他就管不著我。但這裡說，他也作外邦人的神。如果他作
我的神，我倒不能不注意一下。我所假定有的那位真正主宰，也許就是這位神罷？我要考察
這個了，就對鄭女士說，以後你每天讀經，請你許我同讀。
想用頭腦瞭解聖經
四月初，我要回南京，就向鄭女士說，我盼望得著一本聖經，不過最好是文理的。因我以為
聖經雖有理，只是文字不免淺陋，不能使我滿意。阿！實在我那裡是個通人。後來鄭女士果
然送我文理、官話聖經各一冊，又借我師生辯道論一本，我讀了師生辯道論的序以後，頗表
同情，就更有求道的心了。文理聖經固然是有了，但是讀又讀不懂。因為我讀聖經，像看歷
史地理一樣，以為從頭一頁讀到末一頁，就可瞭然於心，那知竟大不然。因此就覺有點乏味
。
勉強跪下一同禱告
四月底，鄭女士邀我到一位美教士李女士家中午膳，力辭不獲，到底去了。真是叫我又擔心
，又怕羞。因為同餐的人中，有兩個是我學生。我想不好了，今天被她們看見了，以後在管
理上恐怕有點為難。飯後，只有李女士與我同在談話，勸我信主，我說我不懂。她請我一同
跪下禱告，我只好勉強跪下。禱告完了，剛剛起來，那些人又來了，我真面紅耳赤，好像這
樣跪下是件可羞的事。但是已經跪過了。真的，一個沒有得救的人，是不容易向神屈膝的。
她們特別為我唱詩：「為你我今祈求，為你我今祈求，但願我救主也向你施拯救。」那時我
想：信不信是我個人的事，她們何必這樣懇切？哦！到了後來，我盼望罪人得救的時候，我
才瞭解她們當日熱切的心情！作別之時李女士勉勵我說，回校之後，細讀腓立比書。我就照
她的話去讀。
有不懂卻沒有不信
每天必讀幾節聖經，只是讀完之後，不敢把它放在桌上，怕被人看見。讀的時候，有時這樣
想：如果這些話是真的，我就應該信；如果信了，實際卻沒有這回事，豈不枉然。每次要相
信時，就有一個聲音說，這是真的麼？一天讀到馬太福音十四章耶穌履海一段故事，使我驚
得幾乎出汗。因為耶穌對彼得說，「你這小信的人，為什麼疑惑呢？」好像這話正是對我說
的。我想：我如果疑惑，如何能達彼岸呢？我就跪下說，若是真有神，若是這本聖經是真的
，就求你使我能信這本聖經。真的，一起來，我就能信了。從那天到今天，我對聖經有不懂
的，卻沒有不信的。
禱告唱詩清楚得救
我要學禱告了，卻不知怎樣禱告法？得了一本禱告之要，裡面題一段聖經，講一點禱告的道
理，我得了些幫助，知道禱告時，可以把心中的話向神說出。每次禱告總是把門窗關好，怕
人知道笑我。我要學唱詩，誰教我呢？暗暗請那次與我同餐的學生，抄了一首詩，又抄一個
簡譜。何等希奇，就是當我唱第一節時，我便定意相信耶穌是我救主了。今天還記得那天的
光景，好像唱「前有一日，我意立定，信靠耶穌，救我靈魂。」這一句時，我的手是握著的
，態度是激昂的，心是很堅定的說，我今天立定了主意，信靠耶穌，救我靈魂！唱到副歌的
「耶穌洗淨我全罪孽」這一句話，我真快樂，好像神對我說，耶穌已經洗淨我的全罪孽了。
我不怕神了，因為我想從此可以同神親近了。好像神在那一岸，我在這一邊；中間是一條河
；主耶穌好比橋樑，好比渡船，我藉著他才可以到神那裡。今天我接受了主耶穌，我有了到
神那裡的道路了。
有了永生卻不知道
這事發生的前後，我曾暗暗到過禮拜堂幾次，但是我所聽見的，不過是些基督教超人的道德
；我所看見的，也不過是些基督教開會的儀式。沒有聽見過福音。我在自己的房間定意相信
主耶穌的那一天，我只有一句話，我信耶穌了。什麼叫重生，什麼叫得新生命，我沒有聽見
過。「信主耶穌的人有永生」的這句話是聽見的，不過以為「有永生」就是說信的人將來上
天堂享永生的福氣而已。那裡知道這個永生，就是在信主的時候，所得的屬靈的生命呢。如
果是指將來上天堂享永生的福氣的話，聖經怎麼說信就有永生，而不說將有永生呢？如果沒
有像神一樣的永生生命，就將來怎能和永生的神，住在永世裡呢？
一切看見神的安排
我是關在房間裡信了主耶穌的。我實在是在那一天得救的。這樣得救豈是偶然的呢？不，雖
然走了許多迂迴路程，還是神的暗中安排！他使我嘗了人生苦味，不過叫我知道世界不是樂
土，不會給人真樂趣。他藉自然界啟示我，叫我不能推諉沒有神。他藉同事引導我，叫我能
以讀聖經。他感動幾位姊妹禱告，使我定意接受主耶穌作救主。哦！我得救了，自己沒有可
誇的，我不過是一個多得恩免的人！
徹底認罪才有改變
我雖信主，外面卻沒有什麼大的改變。第一，我不敢叫人知道我信主；第二，沒有徹底認罪
悔改，沒有神那樣亮光來定罪罪惡，沒有認識自己而恨惡自己。後來被神再一次的光照，方
才覺得我的罪孽高過我頭，如同重擔叫我擔當不起！因我的愚昧，我的傷發臭流膿！那時我
也像大衛對神說，我要陳明我的罪，不隱瞞我的惡；我要向耶和華承認我的過犯，你就赦免
我的罪惡。那時每次想起虧負人的地方，就去向人一一承認，認了以後方才心安。生活心情
才有大的改變。
寧願辭職卻要認主
我既暗暗信主，又不敢明明的去作禮拜，心裡總覺不安。有一天讀到路加福音十二章八節，
主耶穌說，「我又告訴你們，凡在人面前認我的，人子在神的使者面前也必認他；在人面前
不認我的，人子在神的使者面前也必不認他。」我的心更不安了。我就定意要在人前承認我
已信了耶穌。但是承認就得辭職，不辭職就不能承認。為著去留的問題交戰不已。校長待我
深厚，月薪又不薄，一旦辭去，何以對校長，何以謀生？幾天之內，真是思潮百出，愁緒紛
紜。某日早晨，且起且思，尚未離床時，無形無像中，似有聲音說，你肯不肯捨你所有的來
跟從我？這樣一再的說，我就大受感動，立即祈禱說，主！我願跟你，求你收留我！就是這
樣我就辭職了。當初我是定規若有人強我信教，我就辭職；誰料到了今天，我之辭職是因信
了教呢？到底神勝了我，救了我，惟有感謝他！職是辭了，到那裡去呢？真不知何往！乃去
訪問蔡女士，承認我已信主。她講知、行、福三者大意，她勉勵我忠心跟隨耶穌，必須捨己
。臨別之時，她說一句話很感動我：「手扶著犁向後看的，不配進神的國。」這幾個字深深
的激勵了我。
開始正式作基督徒
一九一八年十二月，有人給我一本真道問答書，叫我預備考試，考取了才可作基督徒。那知
臨考之時，書裡的問句大多答不出來。考我的是美國郭牧師，很通融的說，你就說說你是怎
樣信的罷。這樣，我倒自由的有得說了。大意是說，主救了我，苟有利於主者，雖摩頂放踵
在所不恤。那時還不會說把自己獻給主。這位牧師就揭開羅馬書十二章一節對我說，就是這
裡所說「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的意思。考試的結果說我考上了；那個主日他們就接受我
作一個信徒。從那一天，我才公開承認自己是一個基督徒。十二年來，我曾兩度北去，兩度
回我故省。昔日重看的同學同事，死亡者死亡，墮落者墮落，潦倒者潦倒。我則從心裡說，
若非主救了我，何嘗有異於她們？
走上正路為主傳道
我感謝神，他不但救了我，並且召我作了傳道人。一九二○年的三月，我就離開明德女校教
課的生活，與一位美國教士黎姊妺同工。七年之久，得她不少幫助與栽培。十餘年來，雖然
度了些波浪式的生活；但是因著神的恩典，領我走了幾段我所不能走的道路，使我順服了幾
件我所不能順服的真理。最終走到地方教會的立場上面。我與幾個同工的姊妺，住在上海所
租的一所房子裡，專心為主作工。雖然在這地上不再有我們的名譽地位，但是我的主，他是
我的榮耀！他是我的產業！他也是我的安慰者，哦，有主夠了！
（見證人　李淵如）
碎心節婦投入主懷
新婚家庭其樂融融
夫逝父故痛不欲生
多年追求天地真理
吃齋念佛妄想超脫
人生歸宿毫無把握
找到耶穌投入主懷
新婚家庭無憂無慮
我是浙江杭州錢氏後裔，原名楣格，十八歲時經由父母親自選配湖南湘潭文鯤北君；他比我
大三歲，民國十三年春與之結婚。辛亥革命以前，我的叔祖和父親已經遷住湘省，因與文氏
兩代世交，雙方認識很清。我們結婚以後，感情非常融洽。丈夫服務長沙中國銀行，家住湘
潭，父母兄弟小妹七人，他是居長。結婚不久，我即隨他前往長沙，組織小家庭的生活。他
在公餘同我各處遊玩，尤其電影更為我倆酷愛的娛樂。我還記得他對我說，只要這樣生活下
去，能過六十歲，也就夠我心滿意足。
光陰似箭好景不常
民國十九年公公去世，留下小弟小妹皆未成年，真是給我丈夫一個重大創傷，從此對於工作
選擇、弟妺教育，非常注意。恰好我的叔父錢浩，奉命派到洛陽開辦中央銀行，我的父親亦
在鄭州來信介紹丈夫前往工作，婆婆同他都很歡喜，惟他臨走之前，總覺依依不捨。我因公
公去世，不忍遠離婆婆，故未同去。這是民國二十一年三月中的情形。不料丈夫這次一去，
竟成永別。
丈夫去世痛不欲生
在他走了不久，四月初旬時候，得到父親來信，略謂忽患失眠，讀了很覺詫異。父親向來是
一樂天派人，生平最愛作詩飲酒，何以得此病症？我在萬分憂慮之中，自思不能侍候父親，
惟有下一最大誠心，吃素求天保佑父親快好。正當我在急切盼望父親病好之時，忽於五月八
日得到丈夫病歿洛陽惡耗。這一晴天霹靂，真是令我魂驚膽碎，痛不欲生。我的婆婆兩手將
我抱住，一面哭泣，一面喊叫：「崽呀！崽呀！你死我死，你活我活，我只要留著了你，等
於我的兒子一樣。」這時舅父忽來叫喚，說事還未弄清，怎能這樣亂哭呢？以為舅父這樣喊
叫，還有挽回不死的消息。這時舅父就把父親來信從頭讀完，大意：「女婿已經過去，也是
沒有辦法的事，就是要留著你送我兩老的終；尤望抑止你的傷心，以盡侍姑之職，節婦賢婦
千古所重，切囑！切囑！」聽完以後，又是一次哭暈過去。許多長輩即以參湯救我回來，再
三勸慰。真是死又死不成功，活又活不下去；既然不能追隨他於地下，更是不堪度此殘生，
金錢不能創造我的世界，勢力不能挽救我的人生，萬事萬物換不去我胸中痛苦，我實沒有辦
法再活下去！但為顧到傷心痛愛的兩方父母所囑，不得不苟延殘喘。
妄想超度誤入迷途
我在無可自慰之中，惟有立志長齋，以志哀悼之切，癡想今生雖然不能相逢，異時或可天上
相會，故即開始為他唸經，度他早日上天。又思愛莫愛於繼承其志，當即立下志願，人之生
命不在形骸軀殼有無，要以精神、志氣、情感、責任、義務是否存在為斷，人無不朽之軀，
無不殞之生，只是遲早先後之分，果能精神不死，志氣常存，雖死猶生；如今惟有繼續鯤之
志願，用鯤精神情感，完成鯤之未了責任義務，奮鬥到底，以期無負於鯤，亦足安然自慰於
衷。
此後婆婆呼我鯤北，弟妺亦以大哥相稱，我之改名昆博，即緣於此。這時我的母親遠在杭州
數千里外，忽聞惡耗，傷痛無已，深恐發生意外，是夜帶同女傭趕來湘潭伴我。不久丈夫靈
柩由洛陽運抵湘潭，一切墳墓安葬大事，皆我婆婆親自料理，不讓我去，免我傷心。一面母
親日夜陪我，決不讓我出門一步，不講別的，單講兩位母親對我慈愛關切，已夠我的無限傷
感了。
父親長逝雪上加霜
父親得我丈夫病逝噩耗之後，帶病由鄭前往洛陽，替他料理身後，並將靈柩托運回湘。他老
人家因為傷痛過度，身體益形衰弱，不久也就回杭養病。我等婆婆家裡事務停當，即於是年
七月中旬起程回杭，深恐到杭不能見到父親，辜負父親所說，「留我送終」的話；故在百般
惶恐之中，從湘動身出來，每見市上魚蝦活物，即行買來放生。我想即使父親壽數已到，也
要等我趕到杭州見他一面，我才甘心。迨我抵杭，幸而父親之病還不沉重，不過失眠如故，
服藥總無大效。我惟繼續不斷為我父親多多放生，冀以千千萬萬生命，交換父親壽命的延長
，此外醫藥飲食，亦皆極盡人事方法，病狀仍無起色。我在無可奈何之中，忽然思得一法，
等待夜間家人盡睡以後，獨自拿一蒲墊，盤坐天井，仰視蒼天，默默求告，想以我的枯坐，
替換父親的睡眠。是晚父親睡眠果然安適，次早閤家皆大歡喜，我亦暗自高興自己方法不錯
。翌日夜間又去照常坐守，不料家中女傭發現。到了第三天，我的父親母親都知道了。這時
父親將我叫去，責備我說，「你為我用此苦肉計，你太不知體貼父親的心，須知你這行為，
不是孝順，反而忤逆。」我在那時並未承認，免更傷他的心。往後家人留心我的晚上行動，
即使再偷機會去作，也不應驗。父親就在九月重陽那天，丟下我這苦命女兒長逝了。
吃齋念佛竟有何益
這時全家呼天喚地，悲痛萬分，我則更是雪上加霜，淒楚不堪言喻。但念慈母在堂，不得不
加克制，竭力節哀，以安親心。此後每天伏於父親靈座之前，虔心念誦金剛經，冀報親恩萬
一，如此早晚虔誦，習以為常，漸漸研究各種佛經，以及八大派的人生哲學。時光過得很快
，父親週年除靈期滿，我的朋友謝淑英女士關心我的遭遇，就從北平來信，略謂北平女子文
理學院圖書館望我前去工作消遣，藉以改變環境，母親當然歡喜，允我前去。到了那裡，環
境確實不錯，得了一些浮面安慰，終久不能彌補我的內心創痛。
人生歸宿毫無把握
北平時局日非，大哥來電叫我回到南京，盼與母親嫂侄作伴；我就很高興的到了南京。我想
光是這樣優遊自在，度過一生，將來絕對不能找到一個超脫的境界。又想總有一天，要把我
的心愛衣服、首飾等等一齊丟下，只寫兩封信，通知兩位母親，即行赤手空拳，不帶一文，
前往南海普陀，尋找名師，同他研究人生歸宿，立志作個苦行頭陀，只作燒茶、煮飯、挑水
工作，這樣或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達到歸宿的目的。但我又想如此作去，將來能否達到預期結
果，仍屬毫無把握，內心創痛只好叫我一生悲悲慘慘的忍受了。
自義自滿藐視耶教
我的母舅魏都苣貞來到南京，看我這樣虔心修行，卻未得到救主真理，萬分惋惜。我心裡說
，「我是一個虔誠吃素唸經的人，豈可同吃葷的耶穌教並論。」我還記得北大一次請了艾迪
博士演說，頗為動聽，可是最後他講，他的母親是個虔誠的基督信徒，自幼從他母親受了基
督培養之恩，故有今日。這時我由一片感佩的心，忽然想到宗教侵略的可怕，立即變為極其
厭惡的心理，恨不得立時把他驅逐出去。足見我們能以得救，不是我們愛神，乃是神愛我們
。因我早有這些深刻成見，決非人能叫我屈服相信，不過舅母愛我、憐我，為了舅母情面不
可推卻，只好跟去天安裡七號聚會一次。雖去聚會，什麼也不懂得，看見他們閉眼禱告，覺
得非常好笑，我說，莫非空中有神麼？散會以後，有位于小姐，把我帶到她的房間談話，說
了幾個簡單信主得救的例子，又說自己得救見證。她雖這樣誠懇的說，可是聽了還是漠然無
動於衷，但對耶穌為人釘死在十字架上的事實，卻是十分相信敬佩。我想他在世上沒有得著
一點好處，所以非常同情他的為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叫我滿足，值得我的崇拜尊敬。可
是人的勸導，我總不能相信，個性倔強，並且執迷不悟，若非神的大慈大愛臨到我身，只有
永遠沉淪於地獄了。
真理扎心顯出罪污
過了幾天，天安裡又有姊妺聚會，袁厚載師母（即周潔民姊妺）領會，說了一些得救見證，
內中有一句話，最能打動我心，她說，「一個真正的寡婦，她就不該好遊樂、講交際、愛漂
亮，這樣寡婦，就是不守清規。」哎呀！這句話的責備，好似閃電快刀刺入我心，我想，照
主眼光來看，我是一個不守清規的人，那麼我當怎麼辦呢？又想，我所信的佛教，不能深入
我心，這個耶穌簡直管到人家心裡來了。因我從小慣養在一愛好裝飾的家庭裡面，現在雖然
吃素唸經，仍舊十分注意裝飾，認為只要心裡規矩，自己把握得穩，毫無一點邪念，那種外
面裝飾，又有什麼關係？從來沒有在這點上感覺不對，可是這個時候，真是叫我受不住了。
我又想了一陣，喜愛好看的事，我是不能打破，若再把我這點愛好奪去，那我太無人生趣味
了。想來想去，還是下次不再來聽為妙，免得良心不安。真是奇怪，不是我們尋找神，乃是
神來尋找我們。
活神問我抓住什麼
有一天是我永遠不能忘懷的日子，就是蒙恩得救的日子，那是民國二十五年閏二月初六的夜
裡，那時不是睡著，不是醒來，不是作夢，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只是一夜耳裡聽見問我聲
音：「抓住什麼？」「抓住什麼？」翌晨起來，覺得昨夜聲音非常奇怪，再三思索，忽然悟
到人生虛空，如果沒有什麼東西叫我抓住，不過落得兩手空空下入地獄，那個結局何等淒涼
！又想我雖天天念誦金剛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未能絲毫影響我的生
活。我雖吃素唸經，極其虔誠，卻是始終未能徹悟真道，這種修法何其愚昧，不過自欺欺人
。這時方才恍然大悟，天地之間只有一位真神，就是降世為人的基督耶穌，只有耶穌才是我
的救主，只有耶穌釘十字架流血才是救法，此外再無別法可以叫我得救，還不悔改更待何時
？
主前悔改心竅驟開
這時我就來到主前，蒙了光照，想到生平一切罪過：驕傲、奢華、反對救主、愛好裝飾、愛
看電影，心裡、口裡，各處犯罪，當即在主面前認罪悔改。這時真如保羅所說，「我以萬事
當作糞土，為要得著耶穌基督為至寶。」於是甘心樂意把我最愛頭髮立刻剪下，脫去手上所
戴飾物，平日必不可少的脂粉再也不用，頂喜歡的衣料也不要了，人家欠我的錢也不討了。
這時嘗到赦罪平安喜樂，白白蒙主救贖，得到神的生命，有何能比神的生命更寶貝呢？從來
沒有嘗過這樣輕鬆快樂滋味，歡喜得要飛上天去。
本來每天早上起來，只顧自己一心唸經，絕對不管家裡任何事情。那時我的小妺就讀首都中
學，每天早上上學之前，常為衣服問題，同傭人淘氣，我的侄兒也常因為早膳吵鬧，吵得嫂
嫂不能睡眠。這天早上，我的心思忽然改變，覺得應該先為人家，再顧自己，就把小妺衣服
、侄兒飯菜過問一下，都是心滿意足各自上學去了。他們走後，我又照例去讀金剛經，這才
發現那本經典不過是本哲學書籍，並非宇宙間之至高真理。
多年追求天地真理，未曾得著，今則因信耶穌基督，豁然開啟，得到從來沒有的智慧，誠如
聖經哥林多前書二章七節所記：「從前所隱藏，神奧秘的智慧，就是神在萬世以前，預定使
我們得榮耀的。」我既認識真理奧秘，還要再到那裡尋求更好的主呢？以前徒有知識而無經
歷，滿有傾向羨慕，而無力行，今能因信耶穌基督，開了天地真理，比作萬國君王還要快樂
。
前所珍愛今若糞土
我唱聖詩：「榮耀的釋放！奇妙的釋放！主耶穌是我榮耀救主。我今已脫離罪惡的捆綁，從
今到永遠不再痛苦。」快樂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原愛看電影，因有主的滿足，再也不想看了
；原來愛唱歌曲，並哼戲調，這時感覺厭惡；每天無線電台廣播任何歌曲、戲劇，不只聽都
不聽，且恨不得逃往另一地方躲避，這種說不出的心理轉變，連我自己也是莫名奇妙；心中
喜唱聖詩：「我生命有何等奇妙的大改變，自基督來住在我心；神榮耀的光輝，照耀在我魂
間，自基督來住在我心。…喜樂潮溢我魂，如海濤之滾滾，自基督來住在我心。」
喜樂滿足帝王不易
由此深識作了皇帝還想登仙的實語。照我今天所得快樂，一萬個今世大皇帝，也是不能換我
心中所得的真理，得救快樂的情形太多了。杭州的西湖是我最喜遊覽之地，那幅天然美麗圖
畫，不但四時風景不同，早晚都有變幻；但自主耶穌來到我心，頓覺心胸廣大寬闊，連那耳
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為景的西湖，也都不值我的留戀；因為非要耳朵去聽，眼睛去看不可
，範圍未免太窄太小，怎能夠我隨時自由享受。現在心裡豐富充滿快樂，已經超過世界一切
有形的範圍，達到先天地而不為始，後天地而不為終的境界了。
原恨上天殘忍今知主恩獨厚
我的光景正如詩歌八十五首：「我每靜念那十字架，並主如何在上受熬，我就不禁渾忘身家
，鄙視從前所有倨傲。願主禁我別有所誇，除了基督的十字架；前所珍愛虛空榮華，今為他
血情願丟下。」我沒有一點捨不得丟下的東西，真是甘心將這虛空暫時的世界放下，去求永
遠不滅常存的天國，努力奔跑，真是快樂至極，直向前行。自從耶穌住在我心，看見了人生
的歸宿，找到了慈父的家鄉，過去的傷心痛苦全都消失，不但心境更新，轉看世界萬物也是
莫不欣欣向榮，各有生氣。已往極端灰心，常說天也命也，夫復何言？今蒙恩主寶血救贖，
反而覺得天何獨厚於我，叫我能在肉身得救，不但不為環境轉變，反能轉變環境。以前認為
上天何獨殘忍於我，今始看到他的恩手安慰扶助，特別栽培造化。
脫去麻衣披上喜樂
這時真比沒有嘗過生離死別悲慘滋味的人還要歡喜，正如詩篇三十篇十一至十二節所說，「
你已將我的哀哭變為跳舞，將我的麻衣脫去，給我披上喜樂；好叫我的靈歌頌你，並不住聲
。耶和華我的神阿，我要稱謝你，直到永遠。」過去是以有限的金錢，換不去我胸中無窮的
痛苦；今天我有無窮的快樂，又非有限的金錢勢力所可買到。得救以後，心中第一願望就是
我當蓬頭赤腳走遍天下，到處為主作見證。今已蒙恩十載，尚未盡心以報，特寫這點見證，
希望同胞，都能信奉耶穌基督，得蒙救贖，同享天家永遠快樂，不勝迫切盼禱之至！
（見證人　文錢昆博）
迷信科學萬能的博士信神經過
迷信科學盲目反對基督教
多次奇病禱告得愈仍不信神
學會算命相面照舊不能解決人生意義
辯論三年看見聖經預言準確不能不信耶穌
反對宗教
本人十九歲前是在北平市立中學讀書，那時對於任何宗教皆是一竅不通，雖然如此幼稚，我
卻斷定一切宗教皆是無稽之談，皆是捏造、神話，不過用以欺騙下愚，補救法律的不及而已
，自信像我這樣一位知識分子，那能被它愚弄？無形之中產生一種敵視宗教的心理。
反對聖經
同室有位天主教徒，他有一本皮面金邊聖經，四年之久，我卻未曾翻閱一次。我與他雖甚友
好，可是對他所信耶穌，好像水火不能相容，每次題到「耶穌」二字莫不冷譏熱誚，橫加譭
謗。時常在他跪下禱告的時候，站在他的面前，享受他的敬拜，時常學他喃喃的禱告，手畫
十字，不住的叩拜，以作笑談。一天他在天主教中受到神甫一點刺激，我便藉機詆毀天主教
，甚至激動了他，竟將自己的聖經撕毀。他的二姐原在上海修道院內剃髮修行，不與家人往
來，已有幾年之久。我又說服他的母親，與他母子，一同赴滬，趕到修道院中去見神甫，硬
將他的二姐接回母家，旋即促其許配一位姓王的留德同學。
那時倘若有人問我你既如此反對耶穌，詆毀聖經，一定對於聖經很有研究，很有認識，想必
對於聖經一定讀過好多遍了！請問聖經分幾卷呢？啟示錄在頭一卷呢，還是創世記在頭一卷
？若果如此問我，我必啞口無言，茫無以對。說起真是可笑，別的書籍總得自己讀過一遍、
兩遍才敢說好說歹。但是對於聖經我們總是盲目批評。回頭一想，真是愚頑已極，罪該萬死
。
迷信科學
中學畢業之後，抱負很大，相信惟有科學能夠解決一切，認為國內大學徒然浪費光陰，畢業
之後，不過一位委任十六級的小科員而已；如到外國，同樣讀書幾年，回國之後，就可充任
大學講師、教授，如此一算，不如逕赴外國，從大學一年讀起，較為簡捷徹底。終至求得父
母同意，渡海赴德學習化學。那時靠著自己聰明，加上少年苦幹實幹的精神，每天中午就在
化驗室中，一面吃著麵包，一面作著實驗，每天要比西國學生多作三小時的實驗，晚上再請
助教加工補習，夜間溫課直到更深，若果睡不著覺，就吃安眠藥片，所以不到四年功夫，已
經完成大學課程，雖然科學國家的德國同學也是望塵莫及，因我實驗工作迅速準確，教授同
學一齊稱我「魔術家」。那時只有一個認定，惟有科學才能救國，惟有科學才能搭救窮人，
惟有科學自己才有出路，惟有科學發達到了一個程度，才能明白天地來源、人生究竟，所以
立定志向，非得一個博士學位不可。
那時一味迷信科學，從未考慮有神無神，有無靈魂，死後有何遭遇問題，更未想到科學有無
缺點，科學能造飛機、汽車、潛艇，它能創造有生命的蚊蟲、螞蟻、小蝦麼？科學能夠改變
物質形態，性質與成分，它能改變人的道德品格麼？科學能造原子武器，毀滅世界，它能毀
滅人間罪惡、嗜好、兇殺、鬥爭麼？科學能以給你物質文明，生活享受，它能救你免去永死
永刑，叫你靈魂得救麼？這類未來事情，不只一概漠不關心，而且深信必有一天科學定然會
解決的。
炸瞎雙眼
一九二三年夏季，升入研究院中，從事博士論文研究工作。十二月二十三日那天晚上，正在
燈下研究，配合一種新的化學物體，不幸突然爆炸，雙目當即失明，兩眼的黏膜角膜均被氯
酸燒燬，變成毛玻璃的形狀，不能見物。旋被扶到本校醫院，眼科專家咸認無法醫愈，本人
受此打擊，萬念俱灰，感覺人生虛空，前途毫無盼望，欲圖自殺了此一生。這次遭遇正如一
個小孩，吹肥皂泡，越吹越大，正在五光十色，飄揚旋轉，耀人眼目之時，忽然噗的一聲，
化歸烏有，人生幻影也是如此。
急難思神
當我雙目失明，呻吟病床，名醫束手，金錢失效，學位權勢不能救我的時候，迫我對於人生
之意義重行加以考慮，人類從何而來？死了往何處去？活著究為什麼？到底有沒有神呢？想
到宇宙眾星之運行，日月之轉動，四季寒暑之循環，均有一定的規律，既有規律，似乎應有
一位大能的主宰定規這個規律，管理這個規律才是。想到這裡，就在無可奈何之中，跪在床
上，試作一個禱告說，「宇宙的主宰呀！若是有你，你必無所不能，你既造我眼睛，必能醫
我眼睛，造表的人難道不能修表麼？你若叫我眼睛好了，便真有你，我就一定信你，也尊敬
你。」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禱告。
此後一隻眼睛日漸轉好，四周後出了醫院，再經兩次開刀，又用嘴唇裡的薄皮補入眼簾，眼
皮也能上下活動了，大學眼科醫院院長用我作為示範教材，告訴學生說，「這樣不可能好的
眼傷，竟然治癒，是因用了某種某種方法。」認是科學一件奇跡。此後我的博士學位，就是
用一隻眼睛獲得的。
刻變時翻
病癒之後，以前的慾望再度活躍起來，對於神之存在，不只半信半疑，而且置之高閣，以為
眼睛能好，是因德國醫學高明，不一定是神聽了我的禱告。二十五歲得了博士回國，一度執
教北京大學，此後十年，官運通達，活在名利場中，嗜好日增，更少想到神的存在。
一九三三年，我的獨生小女忽然病故，人生再次受了嚴重打擊，此時不去自省己過，反而怨
神不該如此作法，認為這事結果似乎證明沒有神之存在。
轉信命相
自惦人生一切遭遇，不過由於機會與命運之巧合而已，於是轉信算命，專請一位算命先生來
家教我排算八字。本人足跡所到之處，凡是著名算命先生、相面專家，莫不一一過訪請教。
不惜高價，批算流年、八字，細算終身大運，歷年記錄累集起來，裝了一手提箱，視為至寶
，時常取出研究，對照命運實況。每次逃避警報，必要帶到防空洞去，後來本人也會算命，
算得相當準確，有時卻是胡說八道。
神醫膿腫
一九三七年抗戰初起，本人率領本司員工及其眷屬數百餘人，自京遷渝辦公，路經長沙之時
，腿部突生一個外症，約有桃子大小，紅腫燒熱，體溫經常三十八度，住院二周，終不見愈
，醫生檢查，說已化膿，需要開刀。我因怕痛，再次想起神來，決意偷出醫院，找神弄個明
白。於是溜出院門，坐上人力車，即命拉到禮拜堂去，他問拉到那個禮拜堂呢？我說隨你拉
吧！到了一個大禮拜堂，空無一人，空氣靜肅，頓生敬畏之心，於是脫帽站立，心裡暗暗說
道：「神呀！我對你的存在始終懷疑，請你不要見怪，你再准我禱告一次，你若叫我外症不
開刀就好了，那便證明我的眼睛也是你醫好的，我一定受洗入教。」可惜那個時候，沒人領
我認罪，接受耶穌為我的救主；雖然如此，神還聽了我的禱告。回到醫院之後，醫生改用電
療方法，外症膿包一夜消去一半，再過兩天完全好了，體溫降為正常。照理不應再有疑惑了
，可是敗壞的我，又以病之能好是由改用電療關係，與神無干。其實短波電療不能消除膿包
炎症。
長期管教
次年冬季外症復發，又患惡性瘧疾，更加高度神經衰弱。每次發作之時頭腦完全空白，心跳
一百三四十次，呼吸急迫，氣悶窒息，生不如死。怕樓塌不敢住在樓上，怕失眠，怕事煩，
怕發病，越怕越發。住院月餘，外症終不收口，神經衰弱一日數次發作。屢次禱告，毫無功
效。感謝父神，他早知道我的性格是刻變時翻的、是頑梗不化的、是忘恩負義的，他使這病
延長兩年之久，迫我尋求真神。
追求真理
當我住在醫院時候，有位未信主的同事勸我讀讀聖經，解除苦悶，我便買了新舊約聖經一本
。不讀反好，越讀越糊塗了，越讀問題越多。聖經是神啟示的麼？為何如此不通呢？人如何
能是泥土造成的呢？五經是摩西杜撰的罷？雅各詭詐，以掃忠厚，神為何喜歡雅各，厭惡以
掃呢？耶穌死了怎能復活呢？耶穌在二千年前所流的血，如何能洗我現在的罪過呢？恐怕聖
經是偽造的罷？若是偽造，為何中外歷代學者，甚至大科學家也信耶穌呢？也許另有高見，
是我未能明白的罷？於是邀請一位傳道先生每天來家請教各項難題，希望開我茅塞。本人問
題之多，猶如機關鎗彈之發射，問得傳道先生啞口無言，面紅耳赤，辯論得青筋突露，言辭
急躁，我是存心請解疑問，他卻疑我故意辯難，不到四天，他便謝絕不來了。以後隨身帶著
紙條，上寫三四十個問題，見了傳道先生就問，如此三年之久，聖經上面打了許多問號，打
了許多叉字槓子。
找到正路
多方追求既然不能解決，要我盲從實又難以聽命。一九四○年，鄰居蔡老太太家中，有次家
庭福音，約我去聽，所講之道與眾不同，以後便到基督徒聚會處聽道，聽了幾次福音頗感興
趣，一部分的問題也就得了解答，可是他們所講所傳皆以聖經為憑，我則根本懷疑聖經。說
什麼耶穌寶血贖罪呀！一信便得永生呀！說得雖好，若是聖經是假的，那麼他們所傳，我們
所信，豈不皆是盲從落空麼？聖經是真的麼？它的來源如何？皆是我心迫切所要知道的！正
在疑難之間，借到「古事今談」一冊，內容專門證明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是用辯論的體裁寫
的，一問一答，絲絲入扣，非常合理。蒙神藉這小書開了我的心眼，使我不獨確信聖經是神
默示，更能堅信有神，也能相信聖經所記的耶穌是真確可靠的事實。其中幾點最能叫我相信
的：（一）聖經是由四十幾個作者經過一千六百多年方才寫成，作者地位不同，生活學問不
同，出生地點，見解、習慣一概不同，卻能合寫一書，沒有矛盾，能叫知識分子相信崇拜而
得到幸福，若非真如聖經自稱：「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是人被聖靈感動說出神的話來。」
其他無法解釋。（二）這本聖經之上滿載預言，大膽說明未來必成的事，說到民族未來必有
之遭遇，古城未來之變遷與壽命，說到救主如何降生，如何受死與其如何生活工作，對照地
理歷史的事實莫不一一證實不爽。（三）聖經預告科學上的事實，恰與現代科學發現的事實
完全符合，預言地球是圓的，而且懸在空中，並且說出它是不住的轉動，如同印刷的滾子一
樣。（四）聖經更藉一個活的猶太民族的遭遇見證它的真確，聖經說明猶太民族將要亡國，
卻又獨居不與別國同化，歷代史實果然如此。聖經說她要在萬國之中被人拋來拋去，成為凌
辱、譏笑、咒詛，歷代記事又是何等印證。聖經說她還要復國，今日果然就在一九四八年成
了以色列國。（務請參閱「聖經是神默示的麼？」一書，那裡寫了十一點，證明聖經是神默
示的。）
企圖賴罪
想到聖經如果確是真的，天堂地獄一定確是真有的了。那時心中便覺有點害怕，詳細查考，
聖經明說地獄是有的，「痛苦，是永永遠遠的，火是不滅的，蟲又是不死的，」我便更覺害
怕。但我一想我雖有罪，可是不能要我負責，我之犯罪是因一出母腹就有罪性，這是天然如
此，我既照著我的本性行事，如何又能刑罰我呢？不但不該受罰，且該得獎才對，神若判我
應下地獄，我必與他辯論一番。於是準備將這問題題出請求解答。某次交通聚會，我便先發
一個問題說，「假若有個木匠造了一把椅子，有人過來往上一坐，椅子立刻裂為數塊，請問
怪椅子不好呢？或怪坐的人不好呢？還是怪木匠工作不好呢？」我問這事的目的為要將我犯
罪的毛病賴在神的身上，怪神造我造得不好，所以我會犯罪，若他把我造成一個不能犯罪的
好人，我自然不犯罪了。爭論許久不能答覆，一位弟兄有些不大耐煩了，立刻起來讀羅馬書
九章二十一節：「窯匠難道沒有權柄，從一團泥裡拿一塊作成貴重的器皿，又拿一塊作成卑
賤的器皿麼？」那時我便很不滿意的回答說，「神既造我為卑賤的器皿當然我是污穢的。這
是神定規如此，他既定規要我如此，為何又來嫌我如此污穢，棄之罰之叫我下地獄呢？造我
未造好，又罰我的不好，誰負責任呢？」
他們無言以對，後來我才知道神所創造的人類始祖本是良善無罪的，但因始祖受誘不聽神命
，吃了禁果，人類從此墮落，才有罪性。但神知道我們無辜受了罪的遺毒，落在罪中，非常
可憐，神就為了我們的罪過，預備了救法，就是賜下他的獨生子耶穌，擔當了我們的罪，替
我們受死流血，贖了我們的罪債，只要我們接受他的替死救法，既得赦免，又得永生。經上
記著說，「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的人必被定罪。」神是只定有罪而不信的人為罪。不
錯，你的罪是一出母腹即有，是糊里糊塗得來的，但神也只要你一信耶穌，罪過也就糊里糊
塗得到赦免，不必你去行善，將功贖罪，所以神是公義的神！
神又不能造你為一個不能犯罪的人，那麼人是一部死的機器，沒有自由意志了。請問你要不
要一個死的、不能犯罪的機器兒子？你既不要，神也不要機器兒子，所以神造人時，必須造
成一個能犯罪，也可以不犯罪，而有自由意志的人。
蒙恩得救
那晚的辯論毫無結果而散，散會之後，有位比較有學習的弟兄約我次日再談一次。那天就是
一九四一年正月二十四日，就是我蒙恩得救的那一天。談話之初，他先作個禱告，室內空氣
即變嚴肅；旋將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
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讀了一遍，解明主耶穌如何替死贖罪之理。正講到流血救人
的時候，我便覺得身上所有的罪惡都歸到耶穌身上，這罪再隨主的寶血流出去了。好像罪的
重擔，從我身上一齊脫落，從頭頂到腳跟忽然輕鬆起來。旋即問我：「你是否相信這個事實
呢？」我既承認聖經是神的話，所以毫無疑問的字字相信，句句稱是，他便邀我一同跪下禱
告，認罪求赦。我的禱告出於至誠，心被恩感流了一些眼淚。起來之後，再讀約翰福音五章
二十四節：「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那聽我話，又信差我來者的，就有永生，不至於定罪
，是已經出死入生了。」再問：「你已經出死入生了麼？」我說，「神是如此說的！」再問
：「神說你得救了，出死入生了，你說得救了沒有？」三問兩問，心眼被神開啟，知道已有
永生，不至滅亡，是已經出死入生了。於是內心充滿喜樂，再次跪下謝恩。事後急忙回家，
告訴內人我已得救了。我自蒙恩之後，直到如今，十四年有餘，對於我之得救，堅信不疑，
因為聖經上說一信就得救，不憑自己感覺，只憑神說的話，以後一直過著前所未有的平安喜
樂的生活，一切嗜好自動脫落，實在嘗到真實人生的意味。感謝主恩不盡。
不到兩月，內子也得救了，因她知道我必上天堂，很怕自己落在地獄裡，這樣如何得了呢？
不只受苦要到永遠，更怕不能同在一處，永遠分離。於是迫切禱告，認罪悔改，接受耶穌為
她個人的救主，當場看見異象，有一很大的「信」字顯在她的心中，異常歡喜，那時她也蒙
恩得救了。
見證人　張郁嵐